撕裂般的疼痛从腺体处刻入血肉、拉扯每一根神经。
陆心愉的腺体有病。
平日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影响。无非是发情期来的不太规律,抑制剂也一向不太管用。
只是医生一再叮嘱过,不论是临时标记还是最终标记,一定要慎重之慎。
无论如何,都不该如今天这般,草率地被咬穿,蛮横地注入Alpha的信息素。
陆心愉在秦刻走后,当即便疼晕了过去。
他本来有很多话想和秦刻解释,比如秦刻说他的那些话,还有他从未来得及郑重说出口的“我喜欢你”。
属于秦刻的信息素就这样横冲直撞注射进来,陆心愉满心期盼了许久标记,也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如此突然和疼痛。
胸腔被酸甜苦辣交杂的情绪填满,唯有痛苦,身体忠实地反应着。
陆心愉勉强用尽全身力气爬到了二楼的床上,盖上被子后,最后一丝力气褪去,又昏睡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是黄昏。
陆心愉知道,自己很不好。
他发情了。
意识在情热中沉沉浮浮,身体却重得仿佛深陷泥地,陆心愉浑身裹了一层津津的汗,后颈的腺体愈发刺痛了。
之前的发情期,陆心愉也曾熬过,只是没有一次是这么难熬。大约是受到临时标记的影响,又或者压根就是粗暴的临时标记诱发出了发情期。原本打一针抑制剂在床上睡几天便能好的发情期,如今对于陆心愉来说,仿佛是一道鬼门关。
好痛……
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