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愉沿着花房的小径散步,秦适沉默地跟在不远不近的背后。
“哥,之前搬到秦刻公寓的事情,谢谢您。”陆心愉郑重地道了谢,“多亏了您……现在我和学长的关系,好了很多。”
“这是我的职责而已。”
秦适的回答淡淡的,如同他的脾性,淡漠得恰到好处。
“职责?”
秦适点点头,面无表情,“就像秦刻生来就要继承秦家的一切一样,我作为长子,生来就要为这个家操心,尽我所能地辅佐秦刻,监督秦习,而你,也是秦家的一份子,照顾你也是我的职责。”
“可您……这样不会很辛苦吗?”
眼前的Omega忽然转身,直直地抛出问题,秦适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愣在原地。
“啊,”陆心愉忽觉自己实在僭越,“对不起,问了不该问的。”
没想秦适却笑着摇摇头,“身份与性别是人一出生就决定好的,而人们所受的教育与眼界与家庭又息息相关,有的时候你觉得有的选,但其实出生便注定了一切:只能做应当做的事,爱理应爱的人。”
“我只会将爱给真正爱的人,如果得不到,我宁愿不要。”
陆心愉的眼神纯粹干净,也很坚定。
离开花房前,秦适剪了一支玫瑰递给陆心愉,那是一支红色的玫瑰,肆无忌惮地绽放,花瓣上的露珠又平添了娇柔的风情。
“玫瑰更适合你。”他说。
第22章
陆心愉没有把那枝玫瑰带回家,只插在了客厅的花瓶中。
回家的车上,外头洒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轻轻地打在车窗上;陆心愉坐在副驾驶座,咬着唇看窗外的霓虹被车窗上的水渍氤氲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