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
秦刻步步逼近,陆心愉咬着唇后退,屋子本来就小,没有几步小腿就挨上了沙发,退无可退。
“我从来没有想把你当作任何人,我,我想说我喜……”
话哽在喉咙口说不出来,他看到陆心愉通红的眼睛,明明眼里的悲伤快要溢出来,却仍倔强用力咬着唇,眼泪要落不落的样子。
陆心愉只觉得鼻酸难忍,眼眶蓄的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哭,在离开时已经决定了的,不要再为眼前的人落一滴眼泪。
他可以无怨无悔的爱过,却不能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作践自己。
他不值得。
质问,纠缠,道歉,一切都无所谓了。
他已经决定离开,决定放手了。
陆心愉一直不是一个勇敢的人,小时候怕痛,膝盖上磕个小口子都要拉着父亲的衣角呜呜嘟嘴抱怨害;念书时,每次课堂演讲他也总是躲在座位上,能不上台就不上台;出门旅游时,他不敢走那些看上去很危险的路,更是与过山车绝缘。
也许是因为这一生的勇气,都积攒到了这一刻。
那个标记了他的Alpha信息素仍在释放,一旦被标记,Omega会不由自主地臣服,放下一切尊严和个性,成为Alpha胯下只知发情的雌兽。
他的牙尖在打颤,身体里属于Alpha的信息素叫嚣着让他屈服,可他还是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
“秦刻,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我不是许季庭,也不是乔洋。”
“我……不怪你,不怨你。但,就是这样而已了。”
“秦刻,我们离婚吧。我不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