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热油浇在皮肉上的声音特别刺耳,男人闷哼了一下也停住了脚步,一时间周围人皆哗然,陆心愉也管不上钱包被偷的事了,急急地冲到门口问,“你没事吧?!”
“啊呀小伙子你没事吧?”
“快,快去拿壶冰水过来!”
“啊这不是那个豆腐脑先生吗?怎么回事?”
周围的顾客和服务员顿时炸成一锅七嘴八舌起来,陆心愉走到跟前才发现眼前这个双手重度烫伤的男人居然是秦刻。
秦刻英俊的眉眼痛苦地拧作一团,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暇顾及被陆心愉发现的事。
在早餐店老板的帮助下,陆心愉先是用现成的凉水迅速处理了一下秦刻的伤口,然而由于油温过高,创伤处不一会就起了触目惊心的血泡;陆心愉跑着上楼拿了车钥匙,把秦刻塞到车上,载着他去了医院。
车上,秦刻低着脑袋,陆心愉听见他很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
听到陆心愉的问题,秦刻的眼睛亮了亮,又很快暗了下去,“没有帮你追回来……”
陆心愉安静开着车,没有再接话。他想停下车,想要恶狠狠地说你没有必要说对不起,这也根本不是你的职责,你不用出现在那里,我不再需要你……可是这些话哽在喉咙口,一句都说不出,眼角瞥见秦刻愈发严重的烫伤,他的心脏不受抑制地狂跳,双手也微微颤抖,只能咬着牙握紧方向盘。
到医院挂了急症,医生迅速处理了伤口,并且嘱咐这段时间伤口都不能碰水,也不能乱动,这几天每天都要按时换药,工作生活势必会受到影响。
他双手都缠了厚厚的绷带,其中一只手比较严重,另外一只手只是轻微地溅到,医生说不严重的那只手几天后就可以自如活动了,这两天也可以用那只手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秦刻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卫衣,下身穿着牛仔裤,也许是为了伪装,出事时还戴着卫衣自带的帽兜;结婚以后陆心愉以前只见过他西装革履的样子,鲜少看见他这副装扮。
倒是有一些大学时候的样子了。
只是现在面前的男人,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纹路,曾经骄傲的男人如今满是疲惫的模样,眼中的情绪浓的化不开,陆心愉不敢再同他对视,只得匆匆别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