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前面不肯放开我?幸好这几个人下手不重,阿力来得也及时,不然……”
从陆心愉嘴里听见陈力的名字,秦刻的指尖抽了一抽,他烦躁地打断陆心愉的话。
“我没事,医生也说了,没什么大问题。不用你可怜我。你今天是要和他约会?下次让他去你单位门口接你,既然是男朋友就应该做到保护你的义务。”
滔天的醋意,秦刻已经尽量去克制,仍免不了说话呕着气。他气陆心愉现在的男朋友压根没有好好保护他,更气自己,要是当时不把陆心愉仍在郊外的别墅,他根本不可能认识那个叫阿力的;要是最早的自己更加认真地对待陆心愉的感情,那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陆心愉下意识地想辩解些什么,陈力却走了过来,提醒陆心愉去警察局报案的事。
陆心愉点点头,对着秦刻欲言又止,随后只轻轻说了一句,我走了,谢谢你。
秦刻只轻轻嗯了一声,他垂着眼只能看到先前站在自己跟前的那双脚抬腿,毫不犹豫地走了。
脑袋还没转过圈,等回过神抬起眼,那两人的背影已经从输液室的门口擦过消失不见。他只能愣愣地看着那扇空荡荡的大门,偶尔有护士或者病患进出,却再也没见到他日夜肖想的那个人。
这七百多天的日日夜夜。每天他都在思念和自责的煎熬中度过。此时的秦刻又后悔了,为什么刚刚不好好抬头和他再说一句再见?
他打破了诺言,重新在陆心愉面前出现了;而他们的关系,依旧穷途末路。
喉咙口涌出些许血腥味,男人只是苦笑着咽下。
这些疼算什么?日后的漫长时光,他都要靠着此刻零星的只言片语,从苦中努力嚼着糖,终其一生孤单渡过。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深夜,陆心愉看了看时间,估摸着秦刻也已经输好液回到家了,便打消了再去医院的念头。
其余的人陆心愉不认识,但他认识蒋潮,蒋潮和他一个单位,所有身份信息都在,是一定跑不掉的,剩下的嫌犯顺藤摸瓜就行。
陈力作为目击证人,还同那几个Alpha过过几招,对方的犯罪事实基本铁板钉钉,因此警察也并没有要求另一个证人秦刻做笔录。
在当今社会,侵犯Omega是很严重的罪名,即使最后没有实行成功,这几个Alpha少说也进去几个月,像蒋潮这种立志于做公务员的,基本再也没有可能了。
想起蒋潮,陆心愉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还记得这个孩子刚入职时候干劲十足的样子,还有害羞着问自己要不要一起去吃甜品的样子。当时他为了让对方死心,借口自己有了男朋友婉拒了蒋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