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宝宝说了,同他再也不要相见了。他说他不恨他,也不爱他了。他有了新的男朋友,他已经不需要自己了……
脑子稀里糊涂的,他突然沮丧起来,酒精的作用让他头晕脑涨,秦刻不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吗?
这样的话,永远不要醒来好了。现实太苦太涩,他愿意永远沉浸在这个虚幻的美梦。
而这晚夜色正好,燥热的晚风吹起了窗畔的白纱。那个人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只开了一盏柔和的灯,他打开房门,就撞上了陆心愉抬头的视线。
那双纯黑色的眼瞳直直望着他,秦刻同陆心愉对视了许久,突然觉得,这是这两年做过最好的梦了。
所有的梦到了这里就是终结,他只是站着,等待着自动从梦境中抽离。
陆心愉叹了一口气,嘴角带了些许笑意,秦刻听见那人软软糯糯的声音,朝自己说道:
“你还愿意吗——给我看你的心,里面是不是只装了我一个人。”
年少时陆心愉曾读过一首诗:
爱情!当你手提着点亮了的痛苦之灯走来时,我能看见你的脸,且以你为幸福。*
他曾经看不懂,为什么爱情明明是如此甜蜜的一件事,却是以痛苦照亮了其真容。
“如果今天出现在那里的人是我而不是秦刻,你会选择我吗?”
他回答,“我不会因为感恩而爱上一个人的。”
陈力罕见地绷起脸,步步紧逼。
“那这两年我的陪伴都是浪费时间吗?这就是你考虑的结果吗?你不觉得有点不公平吗?”
陆心愉想说,他曾认真的考虑过,也曾认真想要接受,但爱情不是计算公式,不是身份、地位、乃至光阴可以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