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永清摇晃着酒杯的手一顿,敢这么呛他的人很少,这个傅玉倒也确实有些与众不同之处。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凌厉目光紧盯着对面的人。
“既然你也是个明白人,那我就直说了,萧逸还放不下你,如果他再向你示好,我希望你拒绝他。”
“不用您说我也会的。”傅玉一脸平静。
他这样干脆的态度反而让萧永清皱起眉来:“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请讲。”
“虽然我不想你们在一起,但我弟他对你这么好,我从来没见他对谁如此执着过,况且你们当时关系也很不错吧?就因为他喜欢你,你就要断得那么残忍决绝?一点情面都不留?你可真够无情的。”
傅玉沉静如水的眼眸里看不出丝毫波动:“我确实不是一个情感丰富外露的人,但也不是您口中的无情之辈。”
他停顿了几秒,似是考虑了下措辞:“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只能说,与他断绝往来,是我迄今为止人生中最痛苦的一个决定。”
萧永清闻言一怔,仔细审视傅玉脸上的表情,不像在说谎。
“那你又是为什么?”
“这些都无关紧要了,总之现在,我可以保证,我比你还抗拒他的示好,不用担心我会接受他。”
萧永清沉默片刻,道:“好,我且信你一回,不过这次,我希望你不要把话说得太伤人。”他举起酒杯在半空中朝傅玉虚敬了一下,“我敬你,就当我们之间的约定。”
这种情境下要是推辞未免太不合时宜,傅玉看着面前的小半杯红酒,犹豫半秒后终是选择了一饮而尽。
萧永清放下空杯,用餐巾轻拭了嘴角,漠然地说:“今天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傅总慢用。”说罢便扬长而去。
面对这满桌没人动过的精美菜肴,傅玉毫无兴致享用,刚刚那杯红酒出乎意料的浓醇,加上他是空腹饮酒,后劲返上来了,头又开始痛,下次说什么他都不喝了。
偏不凑巧,他的司机这两天有事请假,鉴于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独自乘车,傅玉拿起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最终拨通了表弟凌天的电话,毕竟让下属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不太妥当。
他走到饭店外面吹着冷风让自己保持清醒,凌天来得挺快,带着他上了出租车,车内的暖气舒服宜人,旁边有亲人的陪伴,傅玉安心地闭上眼休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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