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则弯腰讲解:“您跟我一样没文化,看不懂吧,这是日文,是从日本寄来的,他二奶去了日本后,时不时给家里汇点钱,都是从日本汇的。”
天热,高平一身鱼腥臭,而且他还带有狐臭。
韩超捧着信,看的入迷,呼吸也是静静的。
就好像他的鼻子根本闻不到高平身上那股臭味一样。
忽而,他把信捧到高平眼前。
高平忙说:“日文,我看不懂。”
韩超先说:“我懂。”
然后又说:“这信是假的,首先,只有邮票,没有日本本地的邮戳钢印,其次,从日本寄信,一张700分的邮票不够,至少要3200分,这信是从国内寄的。”
把信拍给高平,他再问:“他的二奶是不是怀过孩子,还想跟他结婚?”
高平笑着说:“小女孩嘛,二十几岁,痴心妄想,徐老板都五十的人了,人家儿子女儿都是军人,名声那么重要,怎么可能跟她结婚,孩子也打胎了。”
“她被徐耀国做了,对吧?做了之后,为防对方的父母找女儿,才撒谎说她去了日本,对不对?”韩超依旧开门见山,双目盯着高平。
高平心说,这丘八不是战场七年,还是个愣头青的混混嘛,怎么于世道人情了解的这么透彻,一急,他忙说:“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干的。”
“一会儿他就来了,来了咱们慢慢问。”放下信,韩超淡淡说。
做了,是黑话,其实就是杀了的意思。
陈玉凤心说,要是徐耀国真的杀了自己的二奶,那不得坐牢?
也就是说即使他不用为三十年前的旧案埋单,要现在杀人,他就必须伏法吧。
那他真的杀了吗?
忽而,门外有个孩子奶声奶气的说:“好吃!”
陈玉凤回头,就见婆婆抱着刚刚跳完舞的甜甜,站在围墙外。
她刚才应该是把八宝饭蒸好后跑去接的甜甜。
蜜蜜守在酒楼吃,她给甜甜用棕叶裹了一枚小小的八宝饭团,还给孩子装了一壶水,刚跳完舞的甜甜又渴又饿,一口水,一口八宝饭团,吃的慢斯条理。
王果果抱着孩子进了院,经过高平时她还点了点头,然后进屋了。
高平当然没认出来,毕竟三十年前的王果果才16,比如今矮太多。
他印象中的小阿眯问女知青要了雪花膏,贪心抹太多,脸白的像女鬼,还故意要来找徐勇义。
他们一帮革命.小将追的当然是城里姑娘,但闲时,也爱笑笑她的傻,当个乐子!
望见一个裙摆带风,身姿纤条,高挑白净的女同志从自己而前走过,他居然笑问韩超:“这嫂子是,你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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