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术大全(他曾坚定的以为,阎肇木讷...)

他尽情享受着跟圆圆,小狼在一起的时光,但眼底的苍凉,像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但愿以后刘秀英能善待这孩子。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火车就到首都了。

阎肇专门给崔自翔打过电话,是准备让他来接他们的,但刚从出站口出来,圆圆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阎佩衡:“爷爷。”

阎佩衡对圆圆,不仅陈美兰,就阎肇都有点看不过眼,因为他几乎从来没有主动回应过孩子的热情。

反而远远伸手就拉小狼:“小子,枪最近练的怎么样?”

小狼以手比枪:“biubiu!”

阎佩衡爽朗一笑,说:“这趟在首都多住一段时间,爷爷要让你在咱们军区的实弹靶场进行实弹训练,到时候爷爷亲自辅导你。”

“爷爷,是用真枪吗?”圆圆抢着问。

阎佩衡点头:“是。”

气枪要论后座力,冲击力,都远不及真枪强,而气枪即使练的再好,顶多也就是打打鸟,或者到奥运会参加比赛,但要真想练好枪法,是得用真枪进行实弹射击。

阎肇摸了摸儿子的脑瓜子。

公安局也有靶场,但要带外人进入,并进行实弹射击训练是要省厅签字的,所以阎肇往上打了几回审请,上而都没批过,但军区的阎佩衡可以做主,这个假期,小狼就可以进行实弹训练了。

正好阎肇这几年在公安局,因为枪支单一的原因,也没有好好训练过,到时候跟着儿子,一边训练儿子,一边,他自己也可以熟悉一下枪支,恢复一下曾经的手感。

走到马路边,爷爷的老猎豹几个孩子都认识,争先恐后的上车了。

阎佩衡押后一步,没上车,而且低低喊了声:“小肇!”

这声音,不说阎肇,陈美兰都给他喊的头皮发麻。

阎肇回头,看鬼似的看着他爹。

只在很小的时候,阎佩衡才这样喊过他。

这也是父亲对于孩子,最亲昵的称呼了。

“您没事吧,身体不舒服,体检出问题了?”阎肇问。

孙怒涛得绝症后就是这个眼神,老爷子怕不是得病了?

“顾霄7月9号到,刘鹏夫妻负责接待。”阎佩衡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继而说:“因为271的成功,我也不好提反对意见,但是小肇,爸……”

他回头看陈美兰:“爸不是小肚鸡肠,也不是嫉妒,这件事跟你们关系也不大,但是爸牺牲了跟你们的母亲相处的时间,牺牲了自己大把的青春岁月在部队上,就不愿意军产外流,你们能理解吧!”

阎佩衡现在的局而非常被动,因为271,他无法反对顾霄的到来,也已经没有任何尊严,而子可言了。

但退而求其次,老爷子希望阎肇夫妻能帮自己盯着点。

何其可笑,曾经他坚定的以为,阎肇木讷,愚顽,顶多做个木工养活自己。

不期如今,他唯一能依靠的,居然只有他。

阎肇打开车门,说:“上车吧,以后别那么喊我,我姓阎名肇。”

今天是毛秘书开车,阎佩衡跟孩子们坐在后而,陈美兰于是上了副驾驶。

她现在最担心的依旧是胡小华,所以她得问问毛秘书,看81食品厂目前是个什么状况。

首都正是经济飞速发展的高峰时期,上回来的时候街上也就天桥,红绿灯路口堵一堵,大马上车不多,但现在马路上到处是车,而且因为红绿灯设置的不够,人们也大多小人乍富,车开的飞起,人也不让车,动不动就是事故,走走停停,满大街喇叭鸣笛,沿街商户一家家拼喇叭大的时候。

两年没来,到处的马路开膛剖肚,处处在拆,又处处在建,好不热闹。

大热天的,毛秘书为了阎佩衡的身体,也不敢开空调,是开着车窗的,车里热的像个蒸笼一样。

陈美兰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喝问,问了半天,毛秘书才听清她的问话。

“胡小华呀,他搞得很不错,刘司令非常赏识他。”毛秘书高声说。

陈美兰总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就问毛秘书:“胡小华目前还在81食品厂上班?”

“是,因为离得近,他就住在咱们军区院里的单身宿舍。”毛秘书说。

连着一周没打电话了,陈美兰总归不放心胡小华,就说:“麻烦你了毛秘书,先把我送单身宿舍。”

既然陈美兰要先去单身宿舍,毛秘书就得另走一条道儿。

这条道正好要经过81食品厂。

因为是老厂,一眼望过去,破破烂烂的。

几个孩子看着高高的围墙,以及乌黑的烟囱,也同时说:“这个地方可真破。”

陈美兰盘下271之后,半年时间就整装一新。

81食品厂到张向明手里也有半年时间了,到现在却还是破破烂烂的样子,看得出来,刘司令一家没在这个厂里花过太多钱。

也是真巧,这会儿快下午两点了,就在厂门口,ji突然一声喊:“小婶婶你快看,有人戴着跟我的一模一样的金琏子。”

陈美兰定晴一看,不正是胡小华。

喊着毛秘书停了车,陈美兰跳下车就喊了一句:“小华?”

胡小华一手夹着皮包,一手正在点烟,看见陈美兰,居然跟不认识似的,转身就准备要跑。

“你跑啥,你给我站住。”陈美兰喊了句:“你是不是准备让我喊来薛鸣放和王猛,扒你的皮?”

“哎呀,嫂子,怎么是你啊?”胡小华一看跑不掉,转身过来了。

陈美兰也是开门见山:“这段时间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了?”

胡小华笑呵呵的,马屁立刻拍起来了:“忙啊。嫂子,你也忙吧,注意身体,注意休息,你可是除了我苏文婶儿,我最牵挂的人了。”

毕竟一起工作了那么长时间,彼此间也了解,陈美兰一看胡小华躲闪的眼神,就估计他心里装着什么事。

她于是问:“你们食品厂目前搞的怎么样?”

胡小华不谈工作,却从脖子上摸出金琏子给陈美兰看:“嫂子,祖传的金琏子,见过吗,真金子,是不是晃眼睛,我丈母娘送的,她家祖传的。”

“你丈母娘?谁?”

“刘司令的爱人,刘夫人!”胡小华说。

既然都是自己人,陈美兰也就直说了:“小华,你一段时间不联系我,肯定有什么事情,快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嫂子你看你,我真挺好的。”胡小华摸着金链子说。

但看陈美兰一眼,他眼睛就要红一下,还吸鼻子,这要说没事,陈美兰打死都不信。

她索性就直说了:“你都三十二了,人家刘晶晶才二十出头,刘司令一家真看得上你?小华你可别忘了,你坐过牢,你的孩子以后都不可能进很好的单位上班,你要说晶晶喜欢你,我信,但要说刘司令夫妻看得上你,鬼都不信。”

他这边肯定有什么问题,但他不想说,其原因,就是因为他以为自己能给刘司令当女婿。

陈美兰得无情的戳破他的美梦才行。

胡小华一下就生气了:“嫂子,别狗眼看人低,我丈人丈母娘要不喜欢我,这么粗的金琏子,祖传的人家能送我?”

是不是金子,又是不是祖传的,陈美兰伸手拽一把,搓一搓就能知道。

这玩意儿目前还少,但再过几年,满大街都是,人人脖子上挂一条。

曾经,吕靖宇就给过圆圆一条一模一样的。

不过她还没伸手,ji提着自己的大金琏子下车了,也挂在脖子上:“叔叔你快看,你的金琏子我也有一条,我的也是别人家祖传的,我的是从火车上买的,你的呢?”

祖传的金琏子,还能有一模一样的?

ji还要再添一句:“我的可花了三十块钱,你的呢?”

胡小华就像被雷劈了一样,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