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问号的意思,大概是彩排里卧底没看懂祁唯羿的表演。
事后,发表演单的博主在评论里说:我尽力了,我实在不知道走两圈是个什么节目…
可能是t台走秀吧,应该。
大家按捺吐槽的欲望,眼巴巴等电视台官方公布消息。
结果最终官方确定的名单里,祁唯羿那栏也是空的,前面连问号都没有。
难道确定表演单的官方也不知道他表演啥吗?这货到底要做什么!
节目单上消失的问号,深深打在群众的心里。祁唯羿难产的表演,成功荣升为本年度期待值最高的舞台。
到大年三十当晚,无数人抱着难以言喻的心思,把电视调到x台,边吃年夜饭边等待吊足群众胃口的祁唯羿,揭开舞台神秘的面纱。
x台晚会风格素来中庸,比m台严肃正经,又比国家台青春活泼。这让它很难取悦两边观众。因此,往年收视率比拼中,总是垫底的。
除夕夜是欢聚的日子,全家人围住饭桌前看晚会,发现是x台的,不明真相的亲戚家人多有微词。
“唱的是什么啊?怪难听的,打扮也不伦不类,明明是男人非要穿裙子。”
“奶奶,那个是反串艺人!不过他都过气好久了,我想看点新花样啊,first在m台呢!”
调台的人心虚的说,“m台明天有重播,还是看这个吧…遥控器我找不到了。”
屏幕外的观众至少还有调台的选择,而坐在现场的祁涵被迫欣赏不感兴趣的表演,同时还得听身边叨叨。
“唯羿怎么还不出来?他要拖到什么时候?”祁伯伯抬起手腕,哀怨的叹了口气,“都已经十点了。”
“他出演顺序靠后,十一点多才会出来。”祁涵答。
“那等忙完就到一两点了?我还琢磨等会能跟他说几句话呢。”祁伯伯怅然若失。
祁涵开始后悔把多余的票给亲爹,还不如让祁唯羿拿去卖十万。他强打起精神应付道,“你打电话说也一样。”
“瞧你说的,电话里说跟当面说能一样吗?”祁伯伯数落两句,又问,“唯羿表演什么啊?”
“不清楚。”电视台官方都说不清楚的事,祁涵怎么能知道。
“哦。”祁伯伯搬出全国家长通用说法,“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儿子。”
祁涵专注凝望前方,假装欣赏舞台。
他怕再说下去,大过年的自己得变成孤儿。
时间在煎熬中过去半个小时,场工风风火火跑过长廊,敲开最角落的大休息室,扬起声调提醒,“唯唯,该你候场了。”
“好。”里面正打游戏的祁唯羿放下手机,走过去打开门。
“等会你先跟我到升降台,然后等…”场工翻着安排表,语速飞快的向他汇报安排。
说到一半,面前休息室开了一条缝。他抬头扫了眼,剩下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
场工视线直勾勾盯着祁唯羿,脑海中一片空白,语言功能暂时进入休眠状态。
“把你痴汉的眼神收一收。”祁唯羿撤了半步躲到门板后,藏起半张脸,只留下一双瞳眸警惕的看着他,“你真的是工作人员,不是来对我犯罪的?”
“咳!”场工被他的话呛了下,终于被怼得清醒些。
可他还是没从巨大的视觉冲击中缓过来,脑子里仍被巨大的‘卧槽’刷屏。
祁唯羿是什么神仙美貌啊?下凡真是辛苦了!
他保持这个造型去台上晃一圈,谁还关心他到底演什么,疯狂舔颜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