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陪房一听,没绷住:“大姑娘,这……大少爷虽则是庶出,但也是我们伯府的长子,若是被伯爷发现了,恐怕小人的命难保啊。”
“宋大,你是我母亲的陪房,又是她的奶兄,你要想想,只有他歪了,我们恪儿以后的路才会更加平整。”前世她被甄珠陷害嫁给一个酒囊饭袋,恪儿早死,这些都是甄湄亲口说给她听的,她们这样害她,她又为何要处处忍让。
上次,她故意忽视甄珠,就是想让她忍不住,只要她忍不住,她就可以借题发挥。却未曾想到,她那般沉的住气,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从甄恂身上下手了。
宋大嗫嚅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大姑娘,又听甄皎道:“我听说您的儿子也开蒙了,跟在我们恪儿身边做个小厮也太屈才了,以后若是读好书放了奴籍,再出去做官,宋叔你不是也能享福。”
“这……”宋大想了想,还是咬咬牙,同意了。
甄皎又拿出银子打赏。
待宋大走后,甄皎问身旁的丫头蒲草,“蒲草,你会不会认为你小姐我很狠毒呢?”这丫头前世是对她最忠心的人,只有她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过她,所以甄皎一回来就提了她做大丫头。
蒲草摇头:“大姑娘也是为了咱们二少爷罢了。”
甄皎脸色不明:“明明我对宋大一家够好了,可他们竟然不愿意主动帮我办事,还非要我威逼利诱,我可不喜欢这样。”
她原本以为随意施恩,宋大等会自动找上门来,或者是她提议做什么事情她们一定会附和,可没想到这些下人也不是那么听话的。
年节下,伯府总是会为姑娘们裁制新杉子,统共也就三位姑娘,东平伯和老太太朱氏都很大方。一人八套衣裳,两幅头面,头面是今年增加的,毕竟姑娘们也都十二三岁了,常常要出去见客,不能寒酸了,要拿出伯府小姐的气派来。
采荷喜滋滋的替甄珠收好,甄珠便道:“这些衣裳见客的时候穿,平日在家穿几身半旧不新的反而舒服。”
“是,不过,您这年年都在长个头,衣裳若不穿完,放到明年也穿不了了。”
甄珠一听也是这么回事,便道:“你想想,家里要请十天戏酒,哪里还有穿不完的,你放心吧,这新衣服留着见客穿。”
她又不是甄皎那样的,握着母亲嫁妆的人,一条衫子上百两都敢穿,她虽是伯府小姐,但并不阔气,又何必去出那个风头。
只不过甄珠没想到的是因为当时没穿新衣服,倒是惹出了一些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