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甄珠是公主身份,早已非昔日小心翼翼的庶女,说话也无须低声下气,明明有仇还要笑脸以待,这种事情她可做不出来。
甄湄听了这话,讷讷不敢言。
她在甄珠这里不敢说,在甄皎那里却是添油加醋:“如今三妹妹好大的架子,我提了大姐没来,她竟然说你不来也好。”
说完又叹了一口气:“大姐,日后我怕是也不能多来了,如今家中不仅仅是我,就是祖母父亲都……”
她不用说,甄皎也明白。
她也知道甄湄为人虽然有些小心眼,但按照前世的经验看,甄湄确实是个大好人,而甄珠一如既往的坏,她想甄珠现在看起来好像没出手,但是把她曾经最亲的弟弟和祖母父亲,全部拉到她那边去了,仿若她才是家族罪人一般。
转眼甄湄看到蒲草站在甄皎身后伺候,又道:“我看现下大姐是时候可以嫁蒲草了?再等恐怕也无机会了。”
世子爵位注定与李延无缘,那么她就不可能是世子妃,以后的渭南王妃了。
可甄皎不甘心啊,她想这世上女人怎么能做皇帝呢?或者说女人又怎么可以牝鸡司晨呢?
李锦这个女皇还不知道当几天,她凭什么认输呀。
“不,再等等吧。”
原本眼睛里充满希望的蒲草再一次跟活死人一样了,她现在终于知道甄皎压根就不是什么为了她好,而是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只需要她像条狗罢了。
若是甄皎一开始主仆分明,倒也好了,可她嘴里说着拿她当姐妹,可却一再阻挠她嫁人,让她怎么相信。便是旁的丫头到了年纪,嫁个管事那也是有个男人啊,总比她窝在被窝里思春好。
再一次灰心的蒲草送甄湄出门,甄湄觉得时机已到,遂笑道:“你的心思我也知道,可你们奶奶不答应,我也为难。如今,我只怕她又像上次做傻事,害的我们命都没了,你且盯着些,若她有异动,涉及到甄家,便告诉我。”
蒲草不置可否,她也不相信甄湄。
原本要送甄湄在二门的蒲草,却生生的被她拉到侧门,角门一开,只见一年轻男子,身穿宝蓝色的袍子,带着方巾,儒雅的很。
甄湄见蒲草脸一红,情知这个丫头早就思春了,遂小声对她道:“这是我奶兄弟,如今还未娶亲,就想找个你这样的豪门丫头,懂的又多。”
“二姑奶奶,您说什么呢。”
蒲草又忍不住看了那男子一眼,甄湄情知这丫头动情,主动说了想做红娘,把个蒲草说的是春心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