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火气的霍知行把童秋从对方怀里扯出来,横眉冷对地告诉那人童秋有伴儿了。
童秋明显是喝懵了,看看两人,说了句:“哎,你才是霍知行!”
霍知行更气了,索性使劲儿掐了一把他的屁/股说:“连你老公都认不出来了?”
结果,童秋趴在他怀里笑了。
童秋一笑,霍知行哪儿还有办法怪他,搂着人结账走吧。
站在外面吹着凉风,酒意正浓的童秋稍微有些清醒了,但脚底下还跟踩了海绵似的,他挂在霍知行身上,小声嘀咕:“今天这是什么酒啊……妈的,晕死了。”
霍知行也觉得童秋酒量不至于这么差,回忆了一下,突然发现他刚刚回去的时候桌上好像是有一杯并不是童秋点的,心里多少有了谱。
“得亏我今天在这儿。”霍知行拦了一辆出租车,把童秋塞进去后自己也坐了进去,他把人重新搂回来,童秋也顺势趴在他怀里继续迷糊。
霍知行犹豫了一下,跟司机报了自己家的地址,然后一路上就抱着躁动不安的童秋,像是给小动物顺毛似的,轻声地哄着他。
童秋不太舒服,觉得头晕,晕得不行,睁不开眼睛,但意识还清醒,他死死地攥着霍知行的衣襟,哼唧了几声,像小猫。
“我看你都是自找的。”嘴上这么抱怨,心里还是后怕的,万一今天他真没在,谁知道童秋今晚被谁掳走了。
霍知行低头看着他,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安抚他,琢磨着这家伙今晚自己过来到底是要干什么,穿成这样,是勾人来了吧?
这么想着呢,霍知行突然瞄到童秋的衣服口袋,一个银色的方形包装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伸手抽出来,好么,安全套,这还真是来勾人的。
他莫名觉得这事儿竟然有点儿熟悉,突然想起两人刚离婚的时候,童秋搬走的第二天晚上就出来胡闹,当时也是,他要是不在场,说不定跟那个方百城会发生什么。
对于童秋出来“胡闹”,霍知行可以理解,毕竟单身男人么,不过,他经过了这一晚上,总算有了点儿紧迫感,再不抓紧把怀里这人捞回来,小野猫出去撒欢撒得迷恋上花花世界就不好再让他收心了。
霍知行低头,贴着童秋滚烫的耳朵说:“套子没收了。”
“嗯?”童秋晕得厉害,一扭头,差点儿亲上霍知行。
霍知行笑着捏了捏童秋的脸,又爱又气,想使劲儿又舍不得,可不惩罚他一下心里又不痛快。
大晚上路上空旷,很快到了家。
这地方童秋也熟得很,毕竟住了一年,被霍知行扶着下车的时候完全没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挂在人家身上哼哼唧唧地说难受。
他浑身无力,身体又躁得慌。
“假酒吧……”童秋被霍知行脱了鞋子外套塞进被子里的时候还抓着人家的手,“以后这家不能去了……”
童秋手心全是汗,湿漉漉的冷汗,抓着霍知行的时候,那股子凉意让霍知行恨不得扒光他塞进浴缸里给他好好泡个热水澡。
但问题是,他家没有浴缸。
没有浴缸,另外,他也不能随便扒人家衣服,哪怕这人是他前夫。
霍知行不仅十分有职业/操/守,还非常有道德底线,当然了,他不扒童秋,主要是怕自己守不住/操/守跟底线。
细皮嫩肉可口鲜美的小野猫扒/光了扔床上,还哼哼唧唧的,这谁能顶得住?
顶不住,所以不在危险边缘试探。
霍知行抽出手,出去接了两大杯水回来,把童秋扶起来,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他都猛劲儿给人灌水,然而,这水一半都洒在了不老实的童秋衣服上。
酒吧里那点儿套路他再明白不过了,刚才那人带过来的酒里肯定有问题,看准了童秋落单的时候下手,想把人带走。
这种事,屡见不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