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梁然张嘴咬住了他一小撮发尾,闷闷的笑道,“你不也是么。”

付路阳推推他,“你先去冲澡,然后我再来审问你。”

“深吻?”梁然故意念错音调,稍稍松开怀里的人,低下头就寻着他朝思暮想早就想要深深亲吻的唇堵上去,一点儿不给他缓冲的时间,咬住了唇瓣吮了一通就伸出舌尖继续进攻,把深吻的“深”实践的彻彻底底。

付路阳从懵圈到妥协到回应,还能分出点儿心思学习梁然,也把手摸到他脖子上摩挲着,顿时口腔里被侵占的更凶猛,让他着实有些吃不消,嗯嗯呜呜的出声,想退没处可退,愁的皱眉时那条作恶的舌头又退出去了不少,含着嘴唇又吮又咬。

等梁然终于满足的时候,付路阳不用刻意去感受就能知道唇上被无敌剧毒的一只蚊子给咬的红肿不堪了,他瞪着湿润的眼睛看梁然,还想责怪两句,结果只是瞪了一眼就心颤的赶紧看向别处,“我明明说的是审问,诗恩审,屋恩问。”

“嗯,诗恩深,屋恩吻。”梁然边笑边到处亲他,“还想要么。”

付路阳立刻摇摇头,又催他去洗澡,“我没开玩笑,我真的要审...要质问你。”

反正来日方长又不着急这一时,之前两年多都耐心的等了,何况洗个澡呢,梁然进卫生间之后又伸个脑袋出来,“嘿,要一起么?”

第五十章

小长假结束,开学日最讨人厌的事情中,月考只能排名在第二,排第一是穿校服,又要穿回那绿成一根葱的丑校服,现在同窗之间吵嘴最常用的一句话就是“你算哪根葱?”回答,“xx班的葱,怎么不服,难道你不是葱?”

青葱学院里的新学期第一次月考没有分班,原座位待考,两个老师一前一后游走,考卷内容大多是高一的老知识,闫诺磨刀霍霍向猪羊,猪是语数外,羊是理综,心态淡定得很,刀磨的是快是钝,溅血的是他还是猪样,这两天就能见分晓。

付路阳就比他诺哥怂多了,早起买豆浆的时候就不停的跟梁然念叨,“怎么办我好方, 超级方,方的都可以去《我的世界》里充当像素块了。”

梁然把吸管扎到豆浆杯里递给他,又压了一下他的帽檐---同款白色棒球帽,昨晚还是下着暴雨,今早起来晴空万里,出门时正好扣上帽子遮遮阳。

“一个小月考把你吓的,以前没心没肺的没见你怕过考试。”

“能一样么,昂?”付路阳吸溜着豆浆,腮帮子鼓起来又瘪下去,“我要是没什么进步,你觉得我能好过么,昂?”

“自然不能。”梁然看他是真的心慌,拍拍他安慰道,“行了,大不了就是一顿打么,我下手轻点儿,你先别没考就嚷着好疼。”

付路阳怂了吧唧的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对着垃圾桶一扬手,“投进了,就能考好,投不进,就考不好。”

稳稳当当,豆浆杯正中红心。

迷信让付路阳信心大增,瞬间感觉今天运气爆棚,一定能考的全会,蒙的全对。

第一门是语文,试卷从第一排一张张传下来,按照方老师教导的步骤,一先大致浏览全卷,二仔细阅读作文题目,三开始落笔,在不妨碍答题的前提下全程偷空思考如何作文,闫诺轻轻呼出一口气,感觉这第一只“猪”能烤的外酥里嫩飘香四溢。

在后方游走的监考老师是骆云,穿着平底鞋慢悠悠的来回晃,监考过半的时候大约是站的累了,搬了个椅子坐在后门口,目光直直落在闫诺的身上。

有科学研究表明,眼神是一种波,波都是有能量的,即使目光波能量十分弱小,但当人被长时间凝视时,是会有百分比的概率能感受到的。

闫诺咬着嘴唇,答题答得全身心投入,无奈在翻试卷的时候,余光一瞟,总感觉有些许不对,莫名之间一回头,恰恰和骆云四目相对撞了个正着,吓的他后脊梁一毛,在转回来前还收到了女老师不可名状的微笑。

月考这么严肃庄重的场合,公然调戏小鲜肉真的合适么。

骆云笑出半个小酒窝,站起身走到闫诺的身后站定,大大方方直接就把手伸到了闫诺的桌肚里,再拿出来时,多了个布丁捉在手指间。

闫诺极度无语,那是最后一个布丁了,准备留给方乐的,可是现在能怎么办,只能眼睁睁看着布丁被偷袭走,弱小可怜又无助。

骆云又坐回椅子里,把玩儿了一会儿这个布丁,浓牛奶味,刚刚一坐下就看到这个小东西半遮半掩的藏在桌肚里,勾人馋虫,无聊至极不枉费一个消磨时间的好东西,骆云撕开包装,用小勺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起来,决定到时候给闫诺的英语卷子多送两分卷面分作补偿。

铃声响起来时闫诺刚刚好落笔,重新检查一遍整体试卷后,一丢笔,试卷摊开在桌面上人就从后门溜出去了,跑到了二班门口等着方乐。

兴奋。

今天的很多题目都背过,简直像他复习过什么就考什么一样,作文是道半命题,胡扯的还算顺畅,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是学霸,上一次考试考得酣畅淋漓还是初三奋斗时。

方乐出来就瞧见他等在走廊里,“走吧,请你吃饭。”

“听说食堂出了新的口味,要去试试吗?”心情不错的时候,胃口的包容性也会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