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唱歌已经属于不怎么出众的节目形式,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报了唱歌。
除了迫在眉睫的年会,梁雪然周末还需要去滑雪场进行滑雪训练。
梁雪然得知这一安排后,快崩溃了:“为什么我还要学习滑雪???”
手机彼端,钟深声音淡然:“这是社交的必须项目,你可以不精,但是必须要会,以防止意外情况。除此之外,还有高尔夫球,骑马,等等。若是放在早些年,你还要学习打猎。”
梁雪然真心觉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不够用的。
但钟深说的都是实话,单单是依靠钱财不足以长久立足,交际必不可少;虽然梁雪然是个女孩子,但现在这种情况,她注定不能只做一个喝喝下午茶看看秀的悠闲美人儿。
比起被宠爱的小公主,梁雪然更乐意做能够主导自己人生的女王。
梁雪然怕冷,包裹的严严实实才过去——华城地处北域,郊区小山上就有专门供富豪所建造的滑雪场地、温泉酒店;同钟深讨价还价很久,对方才勉强同意让她休息一晚,取消晚上的课程。
请来的教练皮肤黝黑,唯有一口大白牙白的晃眼;他早早地就收到了钟深通知,虽然对方要求他严格训练,但看到梁雪然冻红的脸颊鼻尖,不由得生出怜爱之心,甚至想暗搓搓地放水。
梁雪然摔倒了无数次,一上午过去,胳膊肘都红肿了,才勉强能够颤颤巍巍地滑上一小段。
不远处的温泉度假酒店中,暖意融融,魏老太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不断摔倒又爬起来的梁雪然,指着她笑:“鹤远,容与,你们瞧那孩子,倒是有韧性。”
现在梁雪然穿裹厚厚的,包那么严实,离的又远,魏容与完全认不出两人曾有一面之缘,仔细瞧了瞧,笑着说:“倒是挺可怜。”
唯独魏鹤远一言不发,皱眉。
这是他养了两年的人,每一寸肌肤都亲吻过;无数次同床共枕,他对梁雪然身体早就了如指掌,哪怕她再裹上两层棉被,再套几层壳子,魏鹤远也能一眼认出来。
梁雪然性子韧,但偏偏身体娇贵的不行,怕疼怕冷怕热,力气大点就能捏出来红痕淤青,每次亲热他都舍不得用力,哄好久才行。
当初摔了一次就不肯再滑,现在怎么又巴巴地跑到这里一个人练习?
见魏鹤远没说话,魏容与慢悠悠转身看他:“想什么这么出神?”
梁雪然三个字差点从口中溜出来,魏鹤远敛眉,波澜不惊:“在想年会的发言稿。”
站在旁边的魏老太太直接表达自己的不满:“好不容易才把你拉出来好好放松放松,你怎么还想着工作?一点儿个人时间都没有,难怪你单身到现在!”
老太太气呼呼地拄着拐杖离开,而魏容与递了一支烟给魏鹤远。
他接过,含在口中,点燃,垂着眼睫,火光微闪,辨不出情绪,隐隐有郁色。
“又想起你以前那个小情人了?”魏容与笑,“都说女人永远会记得第一个男人,没想到你也这样啊。看你这模样,对你那个小情人也是念念不舍啊。你这是真动心了?”
话虽这么说,魏容与却已经记不清初体验时候的伴侣。
他在男女之事上向来不羁,很不能理解魏鹤远的想法。
不过是一个女人么?至于这样念念不忘?
烟呛入肺中,魏鹤远咳一声,避而不答。
他不肯在自家堂叔面前承认,只是眉眼中郁色早已出卖了他。
魏容与不打扰他,别有深意地看着他,笑着离开;而魏鹤远静静抽完一整只烟,看着不远处的小团子再一次摔倒。
这一次却没有立刻站起来,白白的一团缩在那里,几乎要和雪地融为一体。
等了一分钟,白色的小团子费力地在雪地上拱了拱。
还是没有动静。
魏鹤远终于忍无可忍,拿上外套,沉着脸大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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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地里再次摔倒,梁雪然这一次真的是摔疼了。
虽然有防具保护着,但也架不住一次又一次的重蹈覆辙。
关节处都已经被雪冻的发麻,连呼吸都带着雪沫子和一股铁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