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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云裳之后,梁雪然可谓是一举成名。
她设计的那件小礼裙供不应求,经过公司方考虑,现在已经关闭掉预订通道——
人们对买不到的东西总是念念不忘,如今预订关闭,丝毫没有影响到人们对这条礼服裙的喜爱,反而乐意出高价去购买。
而有幸买到现货的一些名媛穿着它出席各大晚会,果真如传闻一样,丝毫不挑身材,各种气质都能完美驾驭。
甄曼语没有买到裙子,眼巴巴地看到别人对这条裙子的设计剪裁诳吹特吹,吹的她也是心里痒痒;原本还想要给梁雪然打电话问问能不能再给她一件,又实在拉不下这个脸,还是悻悻然放弃。
而万受瞩目的新生代设计师梁雪然现在仍旧在苦逼的练车。
驾校那边给她分配了一个新来的女教练,姓孟名月,寸头长靴,英姿飒爽,只是瞧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开心。
尤其是坐在副驾驶看梁雪然开车的时候。
总是一脸惆怅,像是悬崖上断翅的老鹰在看天空中飞翔的麻雀,满眼都是“这曾经是朕打下的江山”。
一直到了第三天,在梁雪然歪歪扭扭准确无误地通过s弯、机器报出合格之后,孟月深深地吸一口气,让梁雪然下车,强制性和梁雪然交换位置——
孟月带着梁雪然直奔科目三的训练场,在无人的训练场地上,充分地给梁雪然展示了几个完美的漂移。
等到孟月停车的时候,梁雪然拉开车门,半蹲在旁边,呕的胃都疼了。
孟月倚着车,点了根烟,斜睨着看梁雪然:“我从小就玩车,未成年前就敢参加黑赛;今年我27岁,拿过十次国际赛车奖金牌,三次银牌,最近的一次是上周,斩获康巴斯方程式赛车冠军。”
梁雪然被她自爆的光鲜履历惊住了,迟疑开口:“所以,你现在来做教练是……缺钱了?”
滚烫的烟灰烫到手,孟月把烟丢掉,走过来。
“我说这些的意思是让你知道,”孟月一个爆栗弹在她头上,咬牙切齿,“我这辈子唯一教过的人就是你,你这次要是还过不了科二,就洗干净脖子等着被我剁成碎块吧!”
从小生长在法制社会的梁雪然被孟月的形容吓的抖了好几下。
以至于梁雪然这次真的是拿出吃奶的劲头去考的科二,考完停车的时候,她手里仍是虚汗涔涔。
90分,擦着边边过了。
梁雪然差点跪下来歌颂伟大的神了。
得到梁雪然过科目二消息之后的孟月同样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毕竟,对于一个世界冠军而言,跑去教一个小毛头考科二实在伤自尊啊!
更伤自尊的是魏鹤远居然还让她继续教梁雪然考完科三!
孟月快哭了。
而魏鹤远对此十分满意——他先前精心准备的礼物,终于有了送出去的名头。
梁雪然依靠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打开了送来的礼盒。
是安青只为她一人做的裙子,标志的青色,柔软的花瓣裙摆,凉凉的绸缎,干净漂亮,一眼戳中。
手指停在柔软的绸缎上。
“祝贺你顺利通过科二,”电话那端,魏鹤远声音蓄着笑意,“科三继续加油,争取一把过。”
梁雪然应了一声,捏着手机:“谢谢你。”
想起来那个怀疑人生到用教练车带着她飙车的孟月,梁雪然忍不住问:“让孟教练来教我是不是有点屈才了?”
从孟月自爆履历之后,梁雪然就知道这多半又是魏鹤远找来的人。
魏鹤远没承认:“什么孟教练?你新换的教练姓孟?”
行吧。
不承认就算了。
“记得按时吃药,”魏鹤远叮嘱,“有不舒服了及时告诉我。”
梁雪然说:“你又不是医生哎,我找你有什么用?”
“安慰作用,”魏鹤远极轻地笑了:“我只是希望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会是我。”
“呃……我手机只剩下百分之九十八的电量啦,回聊,再见。”
梁雪然匆忙挂断电话,对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小礼裙发回呆,把它和魏鹤远的外套挂在一起。
她的手按在胸口处,想要缓解一下自己剧烈的心跳。
而卧室的床边,依旧放着梁雪然形影不离的那几个小布偶,紧挨着一起。
昨天梁雪然刚刚把它们洗干净晒好。
好不容易过了科目二,梁雪然扬眉吐气,终于能和舍友们结伴去方薇表哥开的酒吧里去蹦迪——
一路上,方薇反复叮嘱:“虽然我表哥说工作人员训练严格,保安什么的都在,但是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最好站在工作人员旁边蹦;还有,除了工作人员手里的酒,其他的都不要碰,更不能接陌生人递过来的食物。”
几个女孩子一直循规守矩的,听到方薇这么说,还有点跃跃欲试:“本来不紧张的,让你这么一说,还有点小担心。”
“有我表哥在,肯定不会出什么大事啦,”方薇笑着安慰几个小甜心,“紧跟着我,放宽心!”
既然是要去蹦迪,几个人都特意化了烟熏妆。
梁雪然的化妆技术得到宿舍人的一致认可,这次理所当然的也由她来主笔。
而去过几次酒吧的方薇做服装指导,几个人拿来了以前的旧长袖t恤,方薇面不改色,咔嚓咔嚓剪掉袖子下摆,卷着边,里面配上运动文胸,下面裹一条灯笼袖的黑色运动裤,就成了简易蹦迪装。
本来顾秋白一脸激动的提议穿裙子,但被方薇一口否决:“长裙蹦迪不方便,短裙容易遭咸猪手,还是这样比较好。”
只是同样的衣服穿在梁雪然的身上就变了味——她身材好,蜂腰长腿,肤白如雪。同样带着缺口的衣服穿到她身上,露着里面莹白的肤,楚楚可怜,愈发动人。
惹得方薇口干舌燥的,眼睛都移不开:“艹,雪然,你这穿着也太诱人了吧!”
手蠢蠢欲动的就往梁雪然的小腰上摸了一把,方薇回味无穷:“我要有你这个腰啊,让我半年不吃肉都行。”
范以彤说:“信女愿吃素两年。”
顾秋白原本还想跟风发个毒誓,憋了半天:“算了,不吃肉我会死的,还是让我继续快乐地胖着吧。”
确认装备齐全之后,四个人欢乐无比地踏入酒吧。
刚进去的时候梁雪然还有些不适应,里面的灯光实在是太太太魔幻了,就像老版西游记里面的妖怪洞一样。
男男女女都在抽烟,烟雾缭绕,梁雪然不适应地咳了好几声。
有人领着进去,工作人员认识方薇,笑着让她们坐在最里面的卡座。
这边音乐声太大,震耳欲聋,说话也必须大着声音才能让对方听见。
刚坐下,方薇提议:“来这里不喝酒不对味,但喝多了也不好,咱们就尝尝,成不?”
梁雪然十分赞同。
四个小姑娘都点了兑果汁的伏特加——十分之三全是果汁,只有那么一点点酒。
酒上来的时候,梁雪然的手机响了。
前两遍的时候都没听到,响了一阵后自动结束;一直到了第三遍,梁雪然才注意到,打开看,屏幕上显示着魏鹤远的名字。
眼皮跳了一下,梁雪然没有戴耳机,接通之后,也听不到他那边在说什么。
音乐声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