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然忍俊不禁。
她看着魏鹤远,心里盘算着今晚上怎样吃肉肉。
昨天检查之后,单独谈话间,医生说胎儿状况稳定,为了生产顺利,建议两人可以适当同房。
但是要记得做好保护措施。
梁雪然脸都红透了。
孕期时候的她比往常要更加的感觉敏锐,近期晚上也开始频繁地做一些梦;奇奇怪怪的,有些甚至是她主动去扑倒魏鹤远。
梁雪然也不知道这些梦是不是在昭示着些什么,但她却无比地渴望着魏鹤远的触碰。
偏偏这人往常热情似火,发现她怀孕之后,又立刻切换成无欲无求的正人君子阶段;实在忍不住了,也不肯同她做实质性的运动。
梁雪然试探着表达一下自己也可以的时候,被魏鹤远一脸严肃脸地教育一顿:“然然,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们不能拿宝宝的事情开玩笑。乖,我没事,忍忍很快就好了。”
梁雪然十分沮丧。
她不是没有试图引诱过魏鹤远,但结果仍旧不太乐观。
那天晚上,她特意穿上魏鹤远比较喜欢的衣服,干干净净缩在被窝中等他;魏鹤远猝不及防看到,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在卫生间疯狂泡了十多分钟的澡,冷静下来之后才目不斜视地拿来干净的睡衣让她换上:“然然听话,穿那种睡衣睡觉不舒服。”
梁雪然大为挫败。
这是先前从来没有过的!
以前魏鹤远哪里有这么矜持?
甚至她什么都不需要,魏鹤远就能把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现在……
要不是深知魏鹤远的那种性格,再加上他几乎每晚的陪护,梁雪然险些要以为这个家伙有了什么新情况。
晚上,梁雪然再一次尝试,穿上当初他最爱的那种睡衣,用了他最喜欢气味的洗护产品,头发吹到半干,踩着毛绒绒的小拖鞋。
魏鹤远没有回头。
他把自己的电脑搬到梁雪然房间中一张空置的书桌上,再加上旁边的小柜子,临时充当了工作台——这里并不是没有书房,只是魏鹤远坚决不肯离梁雪然太远。
一直到梁雪然走到他身后,魏鹤远仍旧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
他闻到了熟悉的香气,柠檬中带一点点奶味,清新的甜。
魏鹤远说:“乖,先去睡觉,我马上过去陪你。”
话没说完,白皙的胳膊缠上他的脖颈,梁雪然俯身,半湿的发散落下来,一双含着水意的眼睛看着魏鹤远,她叫:“鹤远哥。”
手也很不老实地伸进他的衬衫内,灵活地解下领带,丢到一旁。
男人的喉结动了一下。
梁雪然的暗示意味太过明显。
魏鹤远抓住她的手腕,视线终于离开屏幕,同梁雪然对视。
梁雪然脸颊微红,许是浴室中的热气熏出来的,像是刚刚成熟的水蜜桃,白里透着健康的水红色,干净漂亮。
很可口。
魏鹤远沉静开口:“现在不行。”
梁雪然有点委屈:“为什么?”
“对宝宝不好。”
魏鹤远叹气,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梁雪然很乖顺地坐到他腿上,抱着他的脖颈,头抵着他的肩膀。
近看,男人的眉眼好看到要命,他的眼睛并不圆,长,眼窝深,眉骨高,平时看人时便多了几分深情的意味;只是他惯常冷着一张脸,不可亲近。而现在,他温柔下来的时候,一眼便能惑人。
“别怀疑自己的魅力,”他说,“如果你想的话,我倒是可以用其他方式帮你。”
梁雪然俯到他耳旁,小声把医生告诉她的话原原本本复述给魏鹤远。
她下了结论:“医生都说没关系的,只要你稍微注意一下,没事的呀,对正常分娩也有好处。”
说完了这些话,梁雪然几乎把自己所能理解的、诱惑人的招数全部都使了出来,偏偏魏鹤远从始至终,一直不为所动。
“听话,”他声音低哑,“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多找几个医生求证一下;乖然然,先睡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