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叮咚响了一下
钟深点开看,是梁雪然发来的短信
梁雪然:【柠柠还在你那边?】
钟深:[嗯
梁雪然:【把握机会,争取早点抱得美人归。】
钟深:【这次多谢你】
他关掉手机,床上的洛柠仍旧睡的深沉。
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么没心没肺地过来,又没心没肺地离开。
枉费他一片心意。
或许是今天的亲密消耗体力过大,钟深抱着洛柠,不过片刻陷入沉睡。
他梦到了第一次见洛柠的时候。
彼时洛柠还在读高中。
钟深大学时侯念的法学,周未两天时间,一天去梁老爷子那边,另一天住在他自己的公寓。梁老爷子已经有意栽培他,钟深从一开始就清醒地知道自己不可能会继承梁老爷子的家产,他知道梁老爷子不过是想把他锇造成最好的一把刀
周末应酬晚归,钟深其实已经喝的微醺。
他的酒量说不上坏,但也绝对说不上好;明京夏天连绵不断的高温,就连晚上的空气也闷热到令人透不过气来。
钟深下了车,松了松领带
小区有几处路灯坏了,懒怠的物业还没有让人过来修缮;路灯灯光黯淡,时辰已晚,人们大多在家中一路走来:一个人也没有。
安静的夜里有普薇花的香气。
代驾把车停好后离开,钟深如今并没有专门的司机购置的第一套房产也是他投资经营所得,并不算的上多么豪华,却也是他在明京唯一的家。
今日的客户是他亲自接待的,梁老先生指派给他的任务就是把对方拿下;事先钟深做过详细调查:粗略了解过情况,知道对方喜好酒桌文化。钟深喝到胃都疼的缩起来,仍旧面不改色地继续拼酒,才终于令付方满意到签了合同。
只晕头转向的小飞虫飞过来,直直地撞到钟深的眼镜上,在镜片上扑扑楞楞留下一抹痕迹;钟深摘掉眼镜:慢慢地拿眼镜布擦拭干净,还未来得及重新戴上,突然嗅到一股浅淡的奶糖香气。
他没戴眼镜,视力严重受阻,朦胧中看到_团粉白过来领带被人攥到手里,他微微俯身,眯着眼睛终于看清眼前站了个个子不高的小姑娘。
看不清楚相貌,只觉得一团稚气。
领带被人用力地拽住,生生地往下拖拉;女孩踮着脚,空余的手勾住他的脖子,仰脸,飞快地在他下巴上印下一吻。
领带被松开。
钟深戴上眼镜。
他终于能够看清楚,眼前的人。
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个过大的恤裙,瘦到仿佛风一吹就能跑;细胳膊细腿,小睑一巴掌就能盖住,正在冲他的意地微笑
白色的运动鞋,脚踝上有不知道在哪里蹭上的一点点泥巴,朝气而放肆的美。
钟深一眼就认出。
是洛冢唯一的掌上明珠。
洛柠
,"她吊儿郎当地地站着,像极了一只小野猫,“你跑什么啊?不就亲一下吗?
钟深因她的话而皱眉。
他不仅知道她是洛家唯一的女儿,还知道她是洛家拿来联姻的工具,一只漂亮娇贵的金丝雀。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冒险输了,才会来这种地方。
不知死活。
钟深上前一步,问她:“就亲一下而已?
洛柠那时侯年岁单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压根儿就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
钟深俯身,挑起她下巴来,在她呆怔的目光中,吻上她的嘴唇。
有些失控。
氤氲的酒气同柔软相互纠缠、厮磨不清。
攻城略地,迫她步步退让,剥夺她的每一次呼吸。
直到惊慌失措的洛柠吓到发抖,用力推开他。
钟深捏着她肩膀,如愿以偿从她脸上看到恐惧且震惊的表情
洛柠捂住嘴巴,拼命地拿手擦拭嘴唇;而钟深则摘掉领带,把有些滑落的眼镜扶好,冷淡地训斥她大晚上的随便过来亲男人,如果不想被欺负,现在就滚远一点。”
他对持美行凶的娇里娇气小公主没什么好感,转身欲走,却被洛柠伸手拽住衣服。钟深迫不得已停下脚步,不悦:“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呀,"洛柠仰脸看他,皱眉,“钟鸣,你今天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