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梁衍发了话,舒瑶心中还是放心不下。已经离开了书房,又忍不住偷偷地扒着门,往里面看。
梁衍微微俯身,看着这个容貌和自己相似的儿子,问:“说吧,为什么打同学?”
梁斐站在地上,仰着脖子,不肯认错的模样:“他骂我了。”
“即便对方骂人,也不动随便打人,”梁衍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力气很大?我听老师讲,那孩子被你打的鼻子流血,脸都肿了。”
梁斐不说话,捏着衣服的手指动了动。
“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爸爸,”梁斐打断梁衍,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可是他骂的是脏话,侮辱了我妈妈。”
梁衍目光微变。
他伸手,按在梁斐肩膀上:“乖孩子,你是按照我教你的格斗术打的那个人吗?”
梁斐点头。
梁衍说:“做的不错,下次再教你几招。”
梁斐被自己父亲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弄了个措手不及。
他震惊地问:“爸爸,你不是说,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你听错了,”梁衍面不改色,“我刚刚说的是,暴力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之一。”
按在自家儿子肩膀上的手往下压了一压,梁衍说:“阿斐,你做的很好,对付这种人,我们就应该以暴制暴。”
藏在暗处偷听的舒瑶:“……”
总感觉老公在教孩子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可她想不出办法来阻止。
甚至还觉着梁衍说的很有道理。
下午梁斐乖乖地上了钢琴课。
他完美地继承了舒瑶的音乐细胞,但相较于古筝,更喜欢钢琴的音色,这点和梁衍十分相像。
有专门的钢琴老师对他进行授课,舒瑶想给他送水果,却被梁衍拉住手腕。
“别打扰孩子学习,”梁衍让她坐在自己怀中,低头,咬住她手上刚刚剥掉皮的葡萄,完全吃下后,才亲亲她的指尖,“小樱桃,你好久没有陪我了。”
舒瑶解释:“因为这几天工作比较忙呀,呜,你咬痛我了。”
她如今是一名知名的音乐制作者,除却和融光工作室的长期合作之外,也开始负责一些电影的配乐。
她仍旧不擅长和人交际,但日常的沟通并无障碍。梁衍亲自为她选的经纪人十分负责,妥帖处理着舒瑶的工作事宜,如今过去三年,一点儿岔子也没出。
十分稳妥。
剩下的话说不出了,梁衍细细地抚摸着她颤栗的肌肤,在她脖颈处印下一吻:“那百忙之中的舒小姐,今日能否多陪陪你的爱慕者?”
舒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梁衍已经解开他的裤子。
书房中很安静,除却两人的说话声之外,还有些细微的水声,颇为清晰。
舒瑶坐在他腿上,抱住他,难受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他身上仍旧是那股好闻的香气,和初遇时别无二致。
包括他的脸和身材,似乎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有所衰老,反倒因岁月沉淀而显得愈发迷人。
梁衍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一手扶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将她的唇捏开,温声诱哄:“乖一点,别咬伤自己。”
舒瑶低头,泄愤一般,用力咬住他脖颈。
“小樱桃,”梁衍气息有些不稳,逗她,“还记得昨晚叫我什么了吗?乖,再叫一声。”
而上完钢琴课的梁斐小朋友,今天没有等到妈妈送来的水果。
他的业余时间安排的很满,梁斐也不明白自己父亲究竟是在想什么,给他安排上这么多的课程。
梁斐都失去了和母亲单独相处的时间!
下午也没能见到舒瑶,她在书房中和爸爸一起工作。
梁斐知晓,父亲在工作时候最忌讳别人打扰。
得到这个消息后,梁斐小朋友只好悻悻离开。
等到吃晚饭时,才终于见到妈妈。
舒瑶换了一身裙子,看上去有些困,慢吞吞地吃一份粥。
梁斐认真地问:“妈妈,您是感冒了吗?”
舒瑶抬脸:“没有啊,怎么了?”
梁斐心细如麻:“我听您的声音有点哑。”
舒瑶咳了一声,遮掩:“可能有点。”
杯子里的水被她刚刚一口气喝干了,舒瑶下意识地把杯子推给梁衍:“爸爸,帮我接一杯水——”
梁斐懵懵懂懂地抬起头,疑惑不解地看向自己的父母。
刚刚妈妈在称呼爸爸什么?是他听错了吗?
他迟疑了:“妈妈,你刚刚说什么?”
梁衍镇静地和孩子解释:“她说的是孩子的爸爸,简略称为‘爸爸’。还记得上周来家里做客的千野老师和他妻子吗?他们彼此称呼也是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