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很冷,两人坐在露台之上,棠柚裹的严严实实;她想要拍照,但又怕手冷,好在萧则行亲自取了相机过来。
棠柚盯着取景框中的画面,只要她说一句停,萧则行便依照她的意思拍摄下来。
正拍着,萧则行忽然开口:“柚柚,明天下午我有一场很重要的视频会议,你乖一点,自己玩好不好?”
!!!
真是瞌睡了上天就自动给送枕头过来啊。
棠柚简直兴奋到爆炸,强忍着激动,以防止自己真实目的暴露,问他:“会议是不是要开很长时间呀?是要在午饭后开吗?”
整个天空上弥漫着淡淡绿色的光芒,远处森林寂然,雪花厚重。
她的围巾松开一条缝隙,有凉凉的风灌进来,小小地颤抖一下;萧则行放下相机,将散开的围巾重新给她围好,慢条斯理:“下午两点开始,差不多要开到四点才结束。”
棠柚快要乐疯了。
这简直就是绝佳的跑路机会啊!
没听到她说话,萧则行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将整个小人圈在怀中,笑着开口:“乖柚柚能不能抱我一下?”
这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萧则行第二次提出这样的要求。
棠柚刚想站起来,又被萧则行拉住胳膊,骑跨在他腿上,伸长胳膊,乖乖地抱住了萧则行。
棠柚又想起他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来,忍不住问:“二叔,您身上的那些疤痕——”
“小时候性格顽劣,和人打架伤到的,”萧则行笑,“是不是有点恐怖?”
“那些人下手好狠啊,”棠柚吃了一惊,惊异地看他,“怎么还有烫伤啊?”
萧则行把她的小脑袋扣在自己怀中,避免被风吹到她的脸颊,眼眸隐隐有暗色,仍旧微笑着告诉她:“年纪小,不懂事,下手也没轻重。”
棠柚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太长时间,满心眼里都在明天的跑路计划上。
晚上本以为又会被萧则行欺负,早就被撑坏了的小兔子心惊胆战地朝他求饶:“二叔,能不能不要再做了?”
老狐狸问了理由:“为什么?”
小兔子怂到腿软:“我好害怕一顶到肺。”
萧则行怜爱不已:“哪儿有那么恐怖?”
不,真的有。
或许是瞧她可怜,最后老狐狸还是放过了小白兔,规规矩矩地搂着她休息。
棠柚得以结结实实地松口气。
正好可以为跑路保存体力。
耶。
次日中午,从吃了午饭,棠柚就开始眼巴巴地看着萧则行,好不容易等到老狐狸进了书房之后,她留了个心眼,耳朵贴在木门上仔细听。
确认听到里面的确传来视频会议的讨论声之后,才折身回了卧室,重新收拾好行李箱,开始尝试再次跑路。
这一次进行的异常顺利,棠柚和糊糊轻轻松松地一起上了车;等关上车门之后,棠柚的一颗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的飞快。
司机恭恭敬敬叫她:“棠小姐。”
随手把行李箱拎上去,棠柚连声催促他:“别说话了,快点走。”
她都不敢回头看,担心一回头就看到老狐狸出来。
司机也不再啰嗦,打着方向盘,调了个头,沿着来时的方向折返回去。
天色尚未晚,道路两旁积雪皑皑的雪松飞快地开始往后倒退。
终于成功地摆了老狐狸一道。
如今棠柚心里格外得意。
棠柚缩起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蹲在脚边乖巧无比的棠糊糊。
她打开手机,给苗佳溪和梁却葵分别发过去短信。
苗佳溪和梁却葵已经在外面玩了两天,棠柚此次过去,就是要过去和她们汇合。
苗佳溪:「我艹你还真的玩带球跑啊?」
棠柚:「……明明是带糊糊跑!」
她又不是傻子,就算是要和萧则行亲密,也都做好了充分的安全措施。
苗佳溪犹在感喟:「你也不担心萧则行为了绑你在身边,偷偷给小雨衣扎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