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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回程,苏萝离岛之后,顺便去医院看陈嘉木。
惊异地发现他身上又添了不少新伤——
手指上出现了不少小伤口,胳膊也有些不对劲,好在一张要吃饭的脸上没有留下其他的疤痕。
“你这是……”苏萝皱眉,“又怎么了?”
陈嘉木面无表情地晃晃胳膊:“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喝水炸了一次杯子,过敏了一次。”
“过敏?”
“二十多年啊,”陈嘉木十分激动,“二十多年了,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人吃茄子都会舌头麻麻喉咙也麻的!我一直以为这是正常现象,直到我昨天吃鱼香茄子被送进急救室……我他妈的才知道原来自己对茄子过敏!”
苏萝安慰:“过敏多大的事,还有人对大米过敏呢。”
她还对小动物过敏呢。
陈嘉木继续诉说着自己这两日的悲惨遭遇:“……综艺节目没办法上了不说,昨天我还被人骗去了整个钱包啊说出来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都说吃亏是福,这证明你福如东海啊。”
陈嘉木更加抑郁了:“你还是不要安慰我了,怎么感觉你越安慰我越难过呢。”
幸运小锦鲤苏萝不痛不痒地安慰了这条悲伤咸鱼,施施然上了苏海华派来的车,继续回苑城自在逍遥。
诺诺已经收到辞退的通知,拼命地给她打电话,亏得苏萝早有先见之明,早就把她号码拖进了黑名单中。
诺诺打不通,急的快要哭了出来。
只是送了份姜糖水而已呀,怎么就被辞退了?
她是刚毕业的学生,这份工资报酬不低,再加上苏萝很佛系,一直以来诺诺的工作也很轻松。起初实习的那段时间,诺诺天天提心吊胆的,越紧张越出错,好在苏萝宽容以对,才叫她慢慢地放下心来。
只是一时忍不住做了违矩的事情,怎么……怎么就不能够原谅她呢?
她给任真真打电话,抽泣着说了下昨天的事情;任真真听到半截,回赠四个字:“咎由自取。”
也把她拉黑了。
耳根清净的苏萝迫不及待地带着小仓鼠回去和家中的两只见面。
小仓鼠叫“酥酥”,还一本正经地给苏萝解释自己名字的来历:“因为爸爸觉着玫瑰酥饼很好吃。”
躺在地上的熊猫不屑一顾:“爸爸?咱们都是机器人,有个锤子的爸爸。”
优雅的布偶猫:“你这损样,该不会是说季临川那老东西吧?”
熊猫大爪捏住小仓鼠:“你龟儿哈麻皮,真是季临川?”
小仓鼠叛变的十分彻底,义正言辞:“我爸爸是伟大的国家。”
苏萝还担心这两只用脏话教坏了这个小仓鼠,从熊猫手里夺走,抱着它跑到卧室。
有陌生号码给她打来了电话,苏萝起初不太想接,担心是季临川那个家伙换号重来。持之不懈地响了好久,她终于忍不住接通:“你好,请问找谁?”
“小萝萝,”男人声线慵懒,带点漫不经心的味道,“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嗯?”
“神经病。”
苏萝骂了一声,挂断电话。
她可不认识这么骚里骚气的男人。
陌生的号码再度打过来,烦不胜烦,大有不接不罢休的气势。
苏萝气势汹汹接通:“喂?”
“我是季扶风啊,”被挂一次电话之后,那边的人终于不再骚了,老老实实,“……你别这么无情嘛。”
苏萝面无表情:“有话说,没事滚。”
她可不记得自己和这人有什么交情。
只记得上次周昭影带着这人想住在静安公馆,被她给赶了出去。
苏萝对季扶风的印象并不太好,也听苏海华稍微提起一些,说周昭影对季家偌大的家产虎视眈眈,贪心地想要吞下;现在季同光身体尚且硬朗,周昭影已经开始有意让季扶风涉足季家部分产业了。
而季临川和季同光关系很微妙,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还有件事,早先谈论苏萝和季家婚事的时候,季临川表现的并不怎么热络,周昭影曾提议让苏萝和季扶风订婚,被季同光骂了回去。
这还是苏海华后来知道的。
季扶风继续说:“我听爸说你准备和我哥解除婚约,他那人不解风情,我上次见到你,猜你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