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雾嘁了一声,“你懂什么?这叫——‘秀色可餐’。”
祁修见她又专注地看手机,舌尖抵住后槽牙,莫名觉得有点儿不爽,这种不爽跟上次他们在烧烤店吃饭,林朝雾把他烤的烤肉给了鹿珥奚茵吃一样。
不爽到了极点。
“那您就别吃饭了,就看着视频——”祁修顿了顿,冷笑:“下饭。”
干饭是林朝雾人生头等大事,漂亮姐姐虽然秀色可餐,但只能看不能吃,她立马关掉手机,看着祁修说:“我不看了,咱们吃什么?”
祁修看见她息屏的手机,心尖萦绕的不爽感瞬间烟消云散,抬头看一眼墙上的石中英挂表说:“你先上楼换衣服,我去给你做饭。”
林朝雾欢快应下:“好的。”
从楼下回到房间,林朝雾找出药瓶,拧开瓶盖,将两粒胶囊倒在莹白掌心,混着冷开水咽了下去,正打算放下杯子去换衣服时,余光瞥见三角钢琴架上的朝雾草。
薄光穿过落地窗照进室内,白色三角钢琴阴影成体照在粉色墙壁上,摆在正中间的那盆朝雾草在金色的光线下脱去了死气沉沉,显得生机勃勃,顶端处还抽出了浅青色的嫩芽。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林朝雾放下杯子,低头吻过朝雾草抽出的新芽,轻声:“姐姐,我是不是该试着去相信他人?”
试着跟自己和解,去热爱这个世界。
朝雾草叶子晃了晃,拂过林朝雾鼻尖,酥酥麻麻的痒,像在说是。
你该去热爱这个世界,该试着走出黑暗,去拥抱炙热带着希望的太阳。
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