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松缓,唐礼南也带笑回侃她:“姐夫老了,当然得叨叨你。”
“您比我大,您说得都对。”林朝雾撇嘴,又看向沉默不语的陈渡,拍了下他肩,“陈老板,生我气了?”
陈渡摇头:“没有。”
林朝雾:“对不起,我这病确实没办法控制情绪,要不作为道歉,今天午饭我请了?”
陈渡:“去哪吃?”
“大敏德国际饭店。”
“说人话。”
“我们学校食堂。”
“……行。”
林朝雾跟陈渡约好中午去敏德食堂吃饭,扭头问唐礼南:“姐夫,要一起吗?”
唐礼南摇头:“下回再让你那小钱包还是大出血,这次就算了,我中午要飞雾岛。”
林朝雾记得唐礼南每月中旬都会去雾岛市,一是为了去给南迦扫墓,二是回福利院给孩子们送些生活用品。
人生总是如此,劝着别人向前走,实际上我们都在原地踏步,林朝雾无法走出南迦死亡阴影,唐礼南何尝又不是在为南迦而活。
他会每月定时带上一束桔梗去见南迦,从晨曦初升坐到暮阳西沉,只为陪她说上一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