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可以再近一点,近到能看清她脸上细细的绒毛,近到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
可是不能再近了。
哪怕只是这样,他身上就已经开始发热,喉头也变得干涸。
病房里安静得厉害,他听见自己心如擂鼓。
他舔了舔唇,感觉好渴。
心里像是窜出了一团火,一直烧到了喉间。
他按在床沿上的手渐渐收紧,手背上的血管高高绷起,指骨由于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拼命地压抑着那一团火,心里也有无数个声音在告诉他:
不可以。不能这么卑鄙。
……
而隐约在某个角落里,又有一个声音,若有若无,像蛊,像毒,一点一点从心底地深渊腾起,接着渗入四肢百骸,最后彻底击溃他的理智的堤——
他的眼底染上意乱情迷的色彩,像个无法自拔的瘾君子。
像被什么牵引着,他垂下修长的颈,慢慢俯下身去。
就这么离她越来越近。
许栀的呼吸细细的,喷在他侧脸。
她那娇柔的樱唇就在眼前,淡淡的粉色漂亮得像是用这时间最美的色彩描摹。
他甚至都不舍得闭上眼睛。
唇瓣上传来柔软的触觉,他吻住了她的唇。
他这才闭上眼,像品尝美酒一般轻吻着她的唇,他不敢用力,但那极尽缠绵的触感就像鸦片一样蚕食着你的意志,不动声色地让你沉迷,忍不住想要更多。
他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理智,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像梦里和那晚一般,狠狠的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