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看了他一眼,两人默契地不发一言,往沉香院外走。

一路上,宋潜渊走在顾容的身侧,用他的身体替顾容挡去了一半的夜风。

二人来到主屋院外,听见顾之虞提高声音对顾泰安道:“我不去西域!爹!皇上要让我去西域当驸马,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人待的地方吗?!我不去!”

顾泰安怒道:“你以为这事情能由得了你?!你可知皇上本来是打算让你二哥去的!”

顾之虞的声音顿了顿,像是怔住了:“您……您怎么不早说?”

“早说?你自己看不出来吗!”顾泰安愤恨道,“他一不会狩猎,二不会骑马,皇上为何要让他进狩猎场?”

“这……这……爹,我不懂!”顾之虞依然没想明白。

“西域路途遥远,舟车劳顿,皇上是想看看容儿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

“那他……他……”

“现在你也看到了。今次狩猎比试,你的成绩仅次于太子,若是要和西域和亲,想来我们顾国公府也是再适合不过。之虞,若是皇上的圣旨明日真降下来,此事便不可更改,你准备一下吧。”

“准备什么?爹!您真要让我去西域?”

“我怎会生下你这么一个儿子!能去西域当驸马,替皇上分忧,那是光宗耀祖的事!西域怎么了,你大哥远在漠北,他何曾在家书中道过一声苦,怎么到了你这儿,去西域就成了吃苦?!”

顾之虞此生最恨顾泰安拿顾正初和他做比较,听完反应越发激烈:“爹!”

二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从狩猎场回来后,笼罩在顾容头顶的阴霾一扫而空。

想到顾之虞得知自己要入赘去西域的表情,不管这事情最终会不会被定下来,顾容都觉得格外清爽和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