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放下书本:“出了什么事?”

“大夫人的父亲刘大人,在徽安被查了!”

“刘大人年事已高,如今不是已经在家中颐养天年了吗?怎么会被查?”

“就是因为大夫人收锦缎那件事啊!”元生道,“老爷这两日天天去宫里,就是为了想给刘大人求情,但皇上俱闭门不见,这下刘大人要晚节不保了。”

顾容将书本翕上。

刘大人出事,那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虽然刘氏已经嫁入顾府,理论上已经不能算是刘家的人了,但这次刘氏在江南受贿,顾泰安大义灭亲,直接去向皇上请罪,间接导致了刘大人被带累。

皇上虽厌恶官员贪污受贿,可如今在朝为官者,有几个是真正经得起查的?

这一回刘大人和刘氏都出了事,恐怕整个顾府难逃干系。

顾泰安有国公之衔,皇上就算再怎么样,最多也就是对他一罚了事,顾正初在漠北军营,此事显然和他沾不上干系,顾容天天在家中养病,皇上犯不着为难他一个病人,那还有谁影响最大?

那自然是顾之虞了。

莫说明年春闱,顾容估摸着,他连去东宫听学怕是都没有机会了。

果然,傍晚,宫里便派了人来传圣旨,说是取消了顾之虞在东宫听学的资格。

顺便,皇上还禁止他五年内参加科举。

刘氏听完这消息,顿时就跟天塌了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禁止五年参加科举,等于顾之虞大半的前途废了。

顾之虞今年十六,朝堂上多的是十七八岁通过科举进入翰林的学子,那些人被誉为年少有成,在朝堂中尤为受到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