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旁边站了两名高高壮壮的家丁。

幸好先前魏氏给顾容重新找了一批身体健壮的家丁,养在府中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算是派上了用场。

刘氏见沉香院是这架势, 本还想找个借口离开,结果那几个家丁根本就不让她走。

刘氏索性就淡定起来, 反正她做的事情顾容那方没有证据,今日唱的到底是哪出戏还不一定呢。

顾泰安皱眉道:“容儿, 这到底是怎么了, 天冷, 你又刚醒,为何不好好休息,把这么多人都叫到这里,到底是有何事?”

顾容道:“爹,您别急,您先听我说。”

他让史大夫把先前留着药渍残渣的碗拿来。

史大夫去拿了碗,对顾泰安道:“国公爷,顾二公子先前所服用的药方,都是老夫给他开的,药里到底有何成分,老夫最清楚不过,那日顾二公子服完药后昏迷,甚至口吐鲜血,老夫即刻就查验了顾二公子所服药物的成分,发现这里面多了一味药,名字叫‘六日绝’。”

“这可是烧心的毒药,服用后六日内可致人死亡,旁人服下倒是还好,一看便知是中了毒,顾二公子本就是体弱之人,内虚而易感风寒,时常高热昏迷,病症之状皆与这毒药服下之后的症状一模一样,若非老夫熟知百草,在毒药方面亦颇有些建树,顾二公子怕是要不明不白就……”

刘氏坐在一旁听完这话,神情略有些飘忽,但面上表情依旧淡定。

顾泰安接过史大夫手中药碗。

他不是大夫,自然不懂得药理之说,对着一口碗也看不出什么,便道:“史大夫有什么话不妨直讲。”

“爹!是我有话要讲,”顾容道,“是府里有人要给我下毒。”

顾泰安听完这话,立刻下意识转头看向刘氏。

随即他又觉得不可能,将脸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