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永远热恋。
这是欧臣刚说过的话,可他现在就已经不由自主地去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受不了谢浪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之后又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得不到答案的迷茫就跟扫不完的灰尘一样,让人烦得很。
欧臣又是个暴脾气的人,还不等那些迷茫卷着烦躁往他天灵盖儿蹿,他就猛地掀开被子,朝着谢浪的方向坐起来。
“谢浪!”他克制着语气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们明明已经很亲密了!你一次不是故意的,两次不是故意的,次次都不是故意的!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每次的难过都是真心实意的!你要实在不愿意跟我说你为什么这样!那你就别让我发现你在躲我!也别让我这么难受!”
欧臣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之后,房间里就彻底安静了下来,这样的安静之下,就显得欧臣带着生气的呼吸声特别的明显。
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不过床两侧的小夜灯却始终亮在那里,所以房间里还不至于黑到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谢浪也能很清楚地看见欧臣眼里的难过,但那样的难过太刺眼了,谢浪看了一会儿就移开视线,转过身背对着欧臣。
欧臣看见谢浪这样,心里抽着疼了一阵,想起身就走的,省的谢浪老是这么躲着自己,却又实在舍不得把谢浪一个人丢在这儿。
想蒙着被子睡大觉,又怕半夜自己耍流氓翻到人家身上去。
想开口说个话来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又真他妈地不想说话。
太气人了,没有这样气人的男朋友。
咬了咬牙,欧臣想老子出去再开一个房间得了,然后就听见谢浪说,“谢志诚没跟曾佳离婚的时候,总往家里招呼朋友一块儿喝酒”
谢志诚喝不喝酒跟我有个毛关系?
欧臣心里这么嘀咕着,手上却老老实实地放下准备掀被子走人的手,不吭不响地当个没有嘴的听众。
“谢志诚眼高手低,做生意不好好做,净琢磨些乱七八糟的门道儿,往家里领的人也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