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他以前那些不必要的善良就像握在手里的剪刀,尖锐的伤害永远只会冲着自己。
奶奶没有回答好不好,又开始哭了起来,“命苦啊,我大孙儿的命咋那苦啊”
谢浪没再吭声了,累。
看电影肯定是没空去了,欧臣也没提这回事儿。
爷爷没醒来,也就不用吃饭,谢浪就没让奶奶回家做饭。
这大过年的也没几个饭店开门儿,想挑家好饭店都没处挑去,谢浪从医院旁边儿找了家差不多的饭店买了点儿包子粥带回去凑合着吃了,
吃完饭俩小孩儿和奶奶得睡会儿午觉,谢浪就把病房里的折叠床拿了出来,让奶奶睡在上面儿,然后他和欧臣一人抱一个在小沙发上睡了。
谢浪和欧臣俩人精神的很,倒是没有想睡觉的意思。
却也没有说话,俩人很默契地沉默着。
谢浪心里有可多的事儿在等着他琢磨了,完全想不起来要说话。
倒是欧臣,他一直都挺担心谢浪的,所以他沉默了没多久就先开了口。
“谢浪,”他问,“你上午跟谢志诚聊什么了?”
“没什么。”谢浪琢磨事儿琢磨的入神,欧臣问完好半天他才废话似的回答了一句。
欧臣心里拧巴着疼了一下,他侧头看着谢浪,俩人离得很近,几乎是肩膀挨着肩膀。
可欧臣却有一种他俩之间其实隔了一片很遥远的距离的感觉,而这个距离到底是什么时候形成的他居然都不知道。
“谢浪你现在为什么都不愿意看我了?”欧臣不问这句话还不觉得,忽然一问出来,他就觉得自己还挺委屈的。
“我在想事儿。”谢浪随口一说,还是没有去看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