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臣也没再跟他聊,心想怪不得昨儿个谢浪跟个二踢脚似的那么冲,合着是有人在他来之前就点了遍引线啊。
这他妈的
实验班在上课,欧臣偷摸着溜进来了。
这节课上的是化学课,化学老师看见欧臣溜进来也没管他,只是轻蔑地冷哼了一声,然后指桑骂槐地来了句,“明年就高考了,你们再不抓紧时间学习,回头就得像个别同学一样,除了有俩臭钱之外一无是处,这样的人放在社会上没一个人能看得起你!”
欧臣跟这个老师不对付,高一下半年还吵了两次,虽然只是化学老师单方面地骂欧臣,欧臣只是嗯嗯啊啊地点头,却还是给化学老师气得够呛。
这会儿听化学老师这么一说,他挺想给她鼓个掌的。
有钱人到社会上会被人看不起?
说这话的人肯定没钱。
想都不用想。
欧臣撇撇嘴,拎着一大兜子饮料往谢浪身边儿一放,起身的时候顺手从谢浪的手里夺过他的笔,再悄摸地坐回他身后的座位上。
桌兜里有废弃的草稿纸,也不知道都是谁塞的,欧臣拿出来就在上面写了两行稍稍错开的字儿——
全是买给你的
不许给别人
然后趁化学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再猫着腰把纸和笔放在了谢浪的桌子上,收回手的时候还故意捏了捏谢浪的小拇指。
谢浪看着他,没动,也没说话。
“我走啦。”欧臣丢下一句很轻的话,就悄没声地走了。
谢浪没去看他,盯着眼前不算好看的两行字儿看了好大一会儿才伸手把纸条抓进了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