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着很平静,刚才那股非要跟欧臣吵个你死我活的劲儿已经一点儿也不剩了,细品两圈儿,还能品出愧疚的意思。
欧臣垮着一张脸停下来,他想听听谢浪准备说什么,或许也是想再给自己和谢浪最后一次机会。
过了今晚,不管谢浪能不能看清自己的心,他都不打算再跟谢浪玩了。
没有这样玩的。
一直这样玩谁也受不了。
欧臣只是个凡人,不是身披盔甲的神人,会疼,会难受。
谢浪偶尔对他流露出的恶心眼神,更让他痛苦的不行。
所以他不玩了
“对不起”谢浪酝酿了半天,开口还是这一句话。
“我说了,我不cutexx接受,”欧臣看着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影子,头一回这么矫情地心疼自己,“谢浪,我之前像狗一样围着你转,不是为了让你骂我一句恶心,也不是为了让你骂完我之后再回头跟我道歉,如果你想跟我说的话就只剩对不起这三个字了,那咱俩以后真的没必要再见面了,就到这儿吧。”
谢浪低着头不说话,两只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体的两侧,那是一个提不起力气又低落的模样。
可心里却抽着难受,好像五脏六腑都被某种外力给强行错位了,让他连续几次深呼吸都找不到正常的频率。
只能这么错着,乱着,拧巴着,难受着。
欧臣却很耐心地等在原地,不催他,也不往前走。
两人在深冬的街道上背对着彼此,默契地一言不发。
冷到骨头缝里的老北风吹到第三轮的时候,谢浪终于动了动嘴皮子,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