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前两人都埋着头,一黑一白。
“我刚好紧张,芙劳尔的时候,生怕还没芙起来花儿就谢了。”励啸正为自己没掉链子的表演感到嘚瑟。
季遇任水流从指缝里穿过,笑了:“倒没看出来你紧张。”
顿了一会儿,他又问:“你一直在练转笔吗。”
“嗯。不一直练的话,不就又回到手残了吗。”
季遇又笑:“确实。”
季遇现在的感受挺奇异的。
就像是一团蒲公英被风吹散一刹那时的感觉,一些意味不明的情愫飞起来,又有另一些飘走了。
反正莫名其妙心情还不错。
励啸从镜子里看着他被白鸭舌帽掩住的脸,看他洗完手后把放在旁边的银质戒指拿起来,突然笑出了声。
季遇抬头,从镜子里看他:“你笑什么。”
励啸在镜子里和他对视:“你觉得呢。”
“别告诉我你在笑戒指。”
励啸低头,还在笑,说:“那不然呢。”
季遇拇指食指捏着那做工粗糙的劣质银色戒指,他看着上面的光泽,最后也似忍不住地扬起嘴角,承认:
“好吧,确实挺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