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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领带另一头单手飞快给自己手腕打了个结。

领带就这么长,在两边都绕了圈男人的手腕后,他们是彻底被绑在了一块儿,像个软手铐一样拷着季遇的右手和励啸的左手。这下醉鬼满意了,他又和季遇手腕交叉十指紧握:“先陪我睡觉。”

他们硬生生是手扣手一块儿平躺在了床上。

励啸迷离且坚定地指导了这一切,这会儿他安心了,说了声“大神晚安”后便闭上了早就该闭上的眼。

那个沙沙的鼻音的“安”字还没说完他就睡着了。季遇听他呼吸变缓,忙像从虎口逃生一样默默地把自己手上的结解开。

其实领带很滑,打个结也没那么紧,一扯就松了。但励啸牵住它时还真像被缠住了,挣脱不开。

可能是自己脑子被缠住了。

此刻季遇大汗淋漓。

解开了这糟心手铐后他和励啸还十指相扣着,这醉鬼手攥得极紧,季遇不得不坐起来把他俩的手举起,把这货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才挣脱出来,挣脱后励啸的手就啪地一下又落回床上,手心里全是汗。

季遇这才发现他也挺热的,不只手心,全身都是汗,尤其是那半袒胸的白衬衫,已经开始紧紧贴着身体了,肌肉的线条都衬了出来。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锁骨下方的几滴汗,顺着起伏的胸膛慢慢往下滚,又停下闪了下光,再起伏时绕过胸肌开始汇聚,埋入白衬衫里。

他都可以想象衬衫下的那几滴汗是如何在他的呼吸起伏间游历,去荡过他的腹肌和人鱼线,最后隐秘。

季遇想去擦掉励啸身体上那些过于嚣张的汗滴。

他要受不了了。

这人喝醉后就一股荷尔蒙味儿。

当年,姓励的曾说过,他喝醉了也是清醒的。

这话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个真理,反正他的脑回路确实和世间百分之九十九的醉鬼不一样,深知酒后乱性会误事儿,变得极有分寸,别人都是趁酒疯一把,他恨不得趁酒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