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sally。
季遇犹豫了一下,觉得是个“熟人”,便接了。
sally不知道听筒那面是季遇, 直接开口:“啸哥,今晚八点半司机在楼下接你哦。”
季遇一边觉得sally就像个报时器,一边开口:“我是季遇。你们啸哥他睡了。”
“啊, 季遇哥啊, ”sally的声音很平淡, 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觉得季遇接电话再正常不过,“那麻烦你看看啸哥设了闹钟没,我怕他睡过了。”
醉鬼怎么设闹钟啊,季遇这么想。
但他还是看了下屏幕,右上角有个小闹钟的图标,似乎还真设了个。
“可能设了吧。”他回答。
“可能?”sally为这拿不准的言论感到忧虑,“季遇哥,要不你帮他再设一个。”
季遇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倚着墙说了句:“他好像喝醉了。”
言下之意,一是说闹钟多半叫不醒他,二是说就算醒了人也不舒服。
毕竟八点半也就几个小时后。
“啊,啸哥喝醉了吗。”sally很惊讶。她觉得季遇是在拷问她励啸为什么会喝酒,口吻很像电视剧里妻子询问老公行程的口吻,连忙解释,“噢,他今天中午有个很重要的饭局,都是些资本大佬。”
季遇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只问:“今晚他有什么活动吗,不能不去吗。”
sally毫不犹豫地否定:“不能。季遇哥,如果啸哥没醒过来麻烦你一定要把他叫醒,不然他会很生气。”
季遇说:“我尽量。”又情不自禁加了句,“他这一天工作也太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