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励啸坦然,“就和人吃饭必须得喝点儿。”
季遇斜眼瞧了他一眼。
这是他第二次看励啸抽烟,还是那样,又拽痞又忧郁,眼尾轻佻,目光却深沉,像是一个在外闯荡的街头靓仔被现实毒打后。
不是学乖了,而是憋着一股气,把自己撑着,撑得硬气,也有些阴霾散不开。
“那,”季遇问,“你生日后第二天,就我去你家那天,你是和什么人喝的。”
“忘了。”励啸回答。
他是真忘了,sol仗着和他签了协议经常叫他赴各种酒局,都是些不认识的人,他可没闲心去记他们的身份。
但那些人说了啥,他还是记得。这让他有些烦,想换个话说。
不想季遇不依不饶,佯装心不在焉地明知故问:“噢,那第一次呢?”
“那更忘了。”励啸回答。
“没闹什么笑话吧。”
“没。”
“喝醉过吗。”
励啸皱起眉来:“没。”
他有一种在被季遇审问的感觉。但也不知是不是吸烟的缘故,季遇的声音哑了些,清淡的,听着倒是勾人,让他也生不出打断他的心思。
季遇几不可察地轻哼了一声,烟雾和刚刚励啸轻吐的烟雾缠在一块儿:“但我上次就看到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