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
最该来的人没来。
他在两年间表演了大大小小的舞台,从来没有满足过。
上一次他有点儿满足,但太短了,他看到了季遇,季遇又太远了。
千千万万的观众,真敌不过他注视过来的一双眼。
背景音乐响起。
励啸闭上眼,顺着音乐开始跳舞。
是毫无拘束自由自在的swag风格。
工体的舞台那么大,他却像回到了狭小的西厅上。
他抬手,律动,踏步,在24岁时跳着18岁学的舞。
他想象季遇的样子,他坐在第一排评委席的桌上,会微微偏着头,一手撑着,手指跟着打节拍,一手举着手机,用闪光灯把他照亮。
照亮的是他,和他的梦想。
舞台灯光那么亮,可长久以来,能照亮他的,也只是那么一束闪光灯。
励啸很沉醉,在舞台上眉目从没如此舒展过,近乎一种温柔,自我放逐般任自己跳最简单的舞。
求求了,做回励小绝吧。
但一曲终了,只有更响彻云霄的“励啸”,此起彼伏地把他淹没。
下个节目更简单了,励啸拿了把吉他,直接坐在舞台上,像坐在校园里的草坪上,悠游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