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啸低笑了下,左手松松掌着季遇后脑勺。这只手之前骨折了,还没彻底愈合,力度轻,就显得温柔。
他本来想插科打诨地接嘴,抖个机灵开个玩笑,但他能看出季遇瘦了,憔悴了。
他心里一疼,沉沉呼吸了一口,把季遇埋到自己胸前,抚慰地拍,难得轻声细语说了句人话:
“你担心了吧,对不起。”
这话让埋进胸口的季遇鼻头蓦然一酸。
他不说话了。
励啸感受到了不对劲,低头看他:“我靠我没做了,你怎么还哭?”
“……”
季遇掐他。
可能是当冠军了,他今天就是特别感性。
他抬头,眼眶有点儿红,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小男人,声音都软了些:
“励小绝,你那天是真把我吓死了。”
季遇冷静了,淡定了,也熬过崩溃了。
但他也装够了。
哪儿有那么多面无波澜的表情包。
他本就是个极度矫情喜欢胡思乱想的人。
励啸看着他,把手陷进他黑色的碎发里,一下一下地摸,声音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