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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粽子到底吃甜的还是吃咸的。”唐麓泽伸出两根手指,“另一个是,豆腐脑到底吃甜的还是吃咸的。”

“……以前的人真有意思。”专家们不由得感叹,“这都能吵得旷日持久啊?”

“还有别的呢。”唐麓泽继续数道,“比如汤圆要甜的还是咸的,五仁叉烧月饼要不要滚出月饼届,香菜到底好不好吃……”

“好家伙,全和吃的有关。”

“本质上来讲,是地域不同造成的风俗不同。”唐麓泽想了想,回道,“一开始,人们都想着大范围统一,比如再往前的推广普通话、全国扫盲。但后来,人们开始注重保护各自的传统习俗,一些非遗传承也被抢救性挖掘……说远了,总之,吵是吵得很凶,但也就是开玩笑。”

“有意思。”专家们点点头,“这个切入点很新奇。”

他们兴致勃勃地针对这事儿又聊了一阵,唐麓泽知无不答,终于在晚饭之前被放回来了。

又过几天,就在唐麓泽快要道中央星的时候,这些专家们又给唐麓泽发来信息。

“啊?论文的联合署名?”

唐麓泽在语音通话里表示茫然:“不用啊,我又不评什么,再说我也没做什么。”

“不不,我们写到的内容不少都和你那天谈到的习俗有关,而且切入点思路也是你给的灵感。”专家回道,“反正这只是个会议论文,大家都署名的,你也来呗。”

唐麓泽听他口气,感觉像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的意思,也不再多想,答应了。也就因为这一茬,唐麓泽得报真名上正经论文刊物,于是他接连掉了两层马甲——“哎对对对”和“苏见明”。

虽然唐麓泽现在也不在意用不用“苏见明”这个号了,可他在谢菲尔德面前还是“苏见明”。现在一捅破,即便不是和谢菲尔德直接报的身份信息,这位教授自然也从同事朋友那里知道了唐麓泽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