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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虽然那会儿唐麓泽表现得挺嚣张的,一副债主的样子。可他的一切行动都是计算过的,谨慎小心。他从不让安德雷克真正产生不适,甚至颇为照顾对方;安德雷克想要什么,他基本没有拒绝的时候。安德雷克觉得唐麓泽“傲娇”,大概就是从这些相处中总结而来,毕竟不管唐麓泽嘴上怎么不客气,该给的还是会给。

大概也因为如此,安德雷克那时和他提要求,也大胆得很。

如今再回想这些的时候,安德雷克就觉得唐麓泽不动声色地做了许多,可他总是只承认坏处,从不太因为好处而邀功。单是唐麓泽为了给安德雷克打掩护,一次次面对博亚法布尔和拉塞尔的走狗范培兰那些人的“审问”,就绝不可能像是他随口说的三两句话那么轻松。

毕竟安德雷克很清楚,换做自己,会用什么手段审一个人。

那时唐麓泽头痛到想吐,光是安德雷克目击的就有几次。那么在故意避开安德雷克的背后,唐麓泽又是怎么消除这些痛苦的,还是就……总那样生生捱过去?

他要和一群人精玩阳奉阴违,还要在安德雷克面前时刻伪装。参考他调教智能时的那个状态,安德雷克觉得他在自己眼前时绝不轻松。

而唐麓泽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在安德雷克身上,也就不奇怪他为什么认为,安德雷克的情感可能是相处导致的错觉了。

配不上,感情错觉——这是唐麓泽心底认为的两大隐患,虽然他现在已经努力不把这些太当回事,可总归有迹可循。

安德雷克知道消除这些需要时间,但他也不想干等着。他本来想关系更明显一点,能不能让唐麓泽更放心。然而唐麓泽明显还有点怕订婚这事,安德雷克明示暗示几回,也不敢再推他,只能换个辙。

想来想去,安德雷克想起了唐麓泽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