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中转了许久,宋幼珺便想去看看宋言宁,就让下人带路。
宋言宁的院子与姜沂川隔得不远,走几分钟就到了,远远就看着侍卫侍女都守在竹栏门外,提着灯笼。
她疑惑道,“你们站在这里作何?”
府中下人并没有见过她,亦不知道她的身份,一时间没人回答她的问题。
宋幼珺也没计较,推门往里走,入眼一片黑暗,“这院中怎么也不留灯?”
宋言宁难道不在吗?
正疑惑着,院中就传来了宋言宁的声音,“出去!”
语气凶得不行,但是宋幼珺听习惯了这种语气,根本不惧,顺着声音走过去,就发现了被放在地上的一个灯盏。
光线并不强,但是能看见宋言宁坐在不远处,手里敲着什么东西。
他鼻子一吸一吸的,好像是在哭。
宋幼珺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奇怪,这人怎么一边哭一边干活呢?那么多下人使唤,用得着亲自动手?
“宋六六,你在干什么呢?”宋幼珺在强烈的好奇心之下,忍不住问道。
宋言宁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猛地转过头来,就见他满眼的泪水,手里拿着一个木槌,将她看了又看。
“我在给皇姐做秋千。”宋言宁哭着说。
宋幼珺走得更近了,蹲下来时,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心说难怪这孩子哭得稀里哗啦的,原来是喝酒了,“你喝醉啦?”
“我没有。”宋言宁转过头去,继续敲着地面。
但是看他情绪丝毫不加掩饰,就知道他明显是喝醉了,只是没有醉得那么厉害。
宋幼珺坐下来,问道,“那这秋千做好了,能给我坐吗?”
“不行。”宋言宁摇摇头,“只有皇姐能做。”
“为什么呀?”宋幼珺笑了笑,没想到宋言宁在喝醉的状态下,也会将她和皇姐区分开,“你不能把我当成你皇姐吗?”
“没有人可以替代皇姐,就算川哥忘记了她,我也会永远记得。”宋言宁委屈的抹了一把眼泪,伤心的不行。
“你哭什么,你川哥什么时候说忘记她了?”宋幼珺疑惑道。
“他就是忘记了。”宋言宁呜呜道,“你头上戴的,是我皇姐的金簪。”
宋幼珺闻言愣住,一下子明白宋言宁话中的意思了,也明白宋言宁为什么一直情绪不高。
作者有话要说:【姜沂川的小小日记】:北昭祥至六年,九月二十一
小宋公主又嫌我啰嗦,不识好人心。
但她刚回来,我不与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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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晚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