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哨声在主席台上响起来,裁判在台上吹着哨子:“哪个班的!不许带跑!”
程溺转头看了一眼,是舒倚风,他陪着自己跑,他额头上还有汗也不知道是现在出的,还是刚才的八千米出的汗,隔的近了,还能听见舒倚风喘着气。
裁判的哨子越吹越响,这种长跑通常是不允许带跑的,带跑就是一个人跟着运动员跑,然后逐渐加快速度,引着运动员加速,在校运会的时候不算犯规,但还是会吹哨警告。
“你去终点等我。”程溺偏头冲着舒倚风喊了一声,然后卯足了劲往前冲,舒倚风听了这话也没跟了,快速抄小道往终点跑过去。
程溺也不知道最后半圈超了几个人,总之,他隐约记得,他好像跑到了第二,抬头往前看去,终点的地方,舒倚风手里拿着水,正等在那里。
程溺冲过去,才过了终点,扑在舒倚风身上,夜来香的味道从舒倚风的身上微微散发出来,程溺腿软,气喘的很急:“卧槽,累死劳资了。”
舒倚风不说话,想要打横抱起他来,想了想,还是弯腰把人扶起来往主席台那边过去。
奖项是最后结束的时候统一发的,两人只报了一项活动,后面就没有他们的事了。
“怎么样?”舒倚风蹲在程溺面前,眉头微皱。
“卧槽,你不行啊。”李茫从下面上来,伸手搭在程溺的肩膀上:“我五千米都没累成你这样。”
“别提了。”程溺叹了口气:“年纪大了,我差点以为我驾鹤西去了。”
“我也是,我也是。”李茫拎着水,忍不住回味刚才的感觉:“我刚才跑完的时候,眼前一黑,仿佛听到了唢呐的声音,要给我送走,脑瓜子嗡嗡的。”
舒倚风忍不住笑了,提醒一句:“你没听错,学校操场旁边好像是有人办白事,刚才吹唢呐呢。”
“哈哈哈哈。”程溺要笑死了。
“我靠,真的假的?霍,我还没说呢。”李茫捂着胸口,哀莫大于心死:“我突然想起来了,你起码刚才终点有我风哥接着,我是直接栽倒在地上了。”
李茫说着想到什么,一脸哀怨的转头看向旁边的那几个没参赛的人:“难道刚才真的没人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