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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憋屈地说:“我才是最可怜的好吧?我总不能不抱任何希望地等死吧?哪怕是一片叶子一只虫子都想活着,我想活着有什么错?我活着都成了对你的侮辱,都成了瞧不起你了,最难受的是我才对吧?最被蔑视的分明也是我啊。”

她指责他:“你自尊心能不能别那么强啊?”

荆沉玉在她一声声质问下收了势,昭昭一屁股坐到道场的缘台上,精疲力尽道:“算了,你要怎样就怎样吧,随便你,来吧,毁灭吧,赶紧的,累了。”

她任人宰割了,荆沉玉反而没了动作。

昭昭等了半天没等到,不由去看他怎么了。

这一看,就发现他站在偌大的道场中央,月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薄薄的银色,道场周围的积雪很衬他的气质,让他越发似月下雪神。

他那副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样子,比起他的美貌更让昭昭惊奇。

这是懵逼了吗?

她指出他在赌气发脾气,他傻了?

荆沉玉的确有点懵了。

他在赌气发脾气?

昭昭口口声声斩钉截铁地说他在为白日被轻视的事赌气发脾气。

怎么可能。那是稚子才做的事,他是稚子的时候都不会,更别提都这个年岁了。

荆沉玉本能地要否认,但昭昭不给机会,认定道:“仙君,你适可而止一点,不要那么任性,这么大把年纪了,身为一个千岁老人,豁达一点不行吗?”

任性,一大把年纪,千岁老人,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