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这东西是未来杀她的仇人的,又觉得理所应当。
正要提笔再点墨,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昭昭望向抓着自己的那只修长如玉的手,好整以暇道:“终于有反应了啊。”
荆沉玉半蹲在一旁,月白色的道袍像月光般洒在地面上,如墨的黑发落下肩膀,发丝里混着束发的银色发带,黑与白的明暗交叉,有种干净清冽的美。
他冷漠地扫了扫了她在宣纸上写的东西,歪七扭八,缺少笔画,很难辨认出是什么字。
文化程度太低了。
他其实也想不通,为什么他如此学识渊博的人,心魔会是文盲。
昭昭见他表情实在一言难尽,不由幸灾乐祸地笑了,被他抓着的手腕顺势反握住他的手。
荆沉玉手臂一僵,倏地看向她的脸,她笑得开心,恶意满满,饶是如此,两颊的梨涡也甚是讨喜。
荆沉玉挣开她,在她旁边落座,这架势,似乎是……
“爹又想教我认字了?”
她还记着不让叫师尊的事,可喊爹不是更过分吗?
荆沉玉面无表情道:“闭嘴。”
吸取上次的教训,不让她除了爹之外又叫出更奇怪的称呼,直接让她闭嘴,这非常明智。
昭昭意兴阑珊,哼了一声道:“虽然我很无聊,今日调息也累了,但并不打算和你学认字。”
荆沉玉不说话,只是仔细辨认她在纸上写的字,然后按照自己的理解一个个写出正确的。
昭昭观察了一下,文化人的基因作祟,她难免有点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