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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关于那天夜里发生的事,他总是表现得很无所谓,很少想起,修炼如常,行事如常,但……越是如此,对于他来说才越是奇怪。

因为介意所以才刻意回避。

越是回避越是说明介意。

荆沉玉长睫颤动,削薄的唇紧紧抿在一起。

“这衣服还挺复杂。”

昭昭并未发觉他的异常,正皱着眉系衣带子。

古装好看是好看,飘逸是飘逸,就是太难穿了,麻烦。

她太怀念拉链了,这裙子全都是系带,前前后后将她绑起来,好不容易穿好都出了一身汗。

再往前看,门前站着的人不知何时到了身前不远处,修长挺拔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你到这儿来做什么?”她古怪地问。

荆沉玉背对着她,过了一会才冷声回答:“那妖物看得见。”

昭昭一怔,恍然里带着几分迟疑:“所以你在帮我挡着?”

她抬了抬眼:“可它如果看得见,你换的时候不一样也被看了?”

“不一样。”荆沉玉立刻道,“本君是男子。”

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男子着里衣,让看了也就看了。

等他除掉这妖物,就不必再为这冒犯烦扰了。

但昭昭是女子,若被看了,他总觉得一时片刻都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