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沉玉没说话,也没什么表示,朝和她相反的方向走。
那是去正堂的方向,而昭昭要从后门离开。
他要做什么?头都没回一下,看起来目的性很强,难道夜里偷偷出去了,有什么进展?
昭昭不自觉拐了个弯跟上去,很快追到他前面:“你去做什么?”
荆沉玉注意到两人的身位,已经很久没人敢走在他前面了,他广袖轻挥,拂开她,面色冰冷,不理她,好像这样就能定心。
“你哑巴了?”昭昭态度恶劣,“嘴巴不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猛地停下脚步,她使劲拍了拍额头,看着荆沉玉转瞬消失的身影,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是昨天那朵花导致的吗?除了让人产生幻觉,它还能让人控制不住自己?这嘴就没个把门儿的,再这样下去别说割裂关系了,荆沉玉可能会被气得先和她决一死战。
昭昭咬咬唇,暗叹世道不公,总要逼她做不想做的事。
脚上还是很快追向他消失的地方,不管怎么样,都得先弄清楚他要做什么。
其实荆沉玉没有要做什么,只今日是江家主去世的第六天,还有一天他的尸首就要送往问心宗,他要在那之前检查他的尸体。
他的死有蹊跷,看上去是走火入魔,可妖族出现在西京,就说明不会是走火入魔那么简单。
江夫人心里只有儿子,女儿和丈夫她根本不在意,她不提,荆沉玉却不能不查。
江夫人见他来了,刚要问他什么时候去找江善果,就见他径自到丈夫棺木前,不给人任何心理准备,手一抬就将棺材盖给拉开了。
“你!”江家人激动地一拥而上,“君上这是做什么!家主已经安息……”
“他还没过问心宗,也没去超度,安息不了。”荆沉玉面不改色地探手检查江家主的颈脉。
“君上,妾身是让你来帮忙找果儿的,你这是做什么。”江夫人黑着脸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