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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就是站在那看着,看他狼狈不堪,看他仓皇无措,就是不走。

荆沉玉从未如此羞耻过,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明明在江家忍得很好,没在她面前流露出半分不对,甚至还杀了梅弦歌,可现在……

现在真开始剔除入骨的蛟气,他却再也维持不住他的体面了。

荆沉玉仰躺在雪榻上,已经再没力气忍耐。

为了不发出声音,他刚才极力咬着唇瓣,现在完全放开,唇瓣已然血肉模糊。

昭昭往前走了几步,脚步声很轻,却好像丧钟敲在他耳边。他匆忙背过身去,往严苛冷漠的声音充满了颤抖的破裂感,仿佛她只要不照他说的做,他这座冰雕就会碎裂得彻底。

“别过来。”

他声音嘶哑得不行,满屋子都是他的血腥味。

昭昭体内的魔气又在渴望他的血肉,蠢蠢欲动地驱使着她靠近。

她没有停下,不听他的阻拦,直接坐到了他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床榻上毫无形象可言的剑君。

这就是做男主的代价吗,疼成这个样子还要忍耐,换做是她,估计恨不得自杀。

疼到一定的程度人真的会恨不得死,因为死了就不用这么疼了。

想到书里情节,昭昭慢吞吞说:“需要找问心宗的流彩道君来帮你看看么。”

那是原书里他选择的解决办法,虽然也很痛苦,但有个医修在身边,总比自己生剥蛟气来得轻松些吧。

荆沉玉闭着眼睛,曾经何等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剑君,如今苍白脆弱地躺在那,声音低沉而虚弱道:“不必。”

“疼成这样,叫她来帮你看看,我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