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沉玉如今做的这一切才是她需要的,若他真按夜月眠说的做,那他们才是不死不休了。
“夜月眠。”昭昭撑着手臂转过身来,荆沉玉扶着她站稳,她气息凌乱道,“现在没血契制约你了,你满意了?”
夜月眠像是不敢和她说话,她背对他时还好,她一转过来他就躲开了,望着角落喃喃道:“不……我……我没有满意。”
荆沉玉按着昭昭脉门,察觉到她身体越来越差,不想再浪费时间。
“你到底做了什么。”他念了诀打开仙牢,带着昭昭进去,将般若横在夜月眠肩上,但凡他再顾左右而言他,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夜月眠深知他的个性,但其实也没想再掩盖什么。
他低着头,墨色的遮住了侧脸:“我没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只是将一个还未印证过的割裂方法告诉她罢了。我是想过这法子可能有问题,那碑文所写模糊不清,内容不一定准确,也难以判断真假,但是她自己想知道的啊……没有心魔亲身试验过,也不会有第二个心魔如她这般不想着夺舍,只想着离开你,我怎么知道会怎样……”
他声音变得很低:“我以为她没机会用到这个方法了,毕竟自上次分别之后很久都未曾有这方面的消息……这都怪你荆沉玉。”他像终于找到了借口,神经质地瞪着荆沉玉,“都怪你!如若不是你现在突然要和她分开!她怎会如此!”
夜月眠声音冷厉:“若她因此死了,你再也别想让她回来!”
“何意。”荆沉玉神色一变,往前一步,般若割破了夜月眠的脖颈,“说清楚!”
夜月眠一直是重伤状态,九华剑宗拖着不处置他,非要等荆沉玉出关,就是希望处置魔尊的事可以挽回一些他在众仙宗面前的威信。
现在又被割破了脖颈,血溢出来,夜月眠呼吸微弱,头晕目眩。
可他没有倒下,扶着牢柱望向昭昭,对上她痛苦的双眸,她眼里泛起蓝色,这是神魂受损的表现,很长一段时间荆沉玉的眼睛也是这样,甚至现在还是。
“很疼么?”他和她说话时声音很柔和,“之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我带你走,想法子帮你复原可好?”
荆沉玉听得眉头紧皱,剑刃继续朝下,夜月眠再不说可就真要死了。
“把话说清楚。”他不带一丝温度道,“再不说便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