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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与他手臂相交,两人对视着,将白玉杯里的合卺酒一饮而尽。

因喝得快,昭昭洒了一点酒在脸颊上,荆沉玉阖了阖眼,靠近她,在她不解地注视下轻轻舔去她脸上的酒。

酒香气充斥着鼻息,昭昭明明只喝了这一小杯,却觉得自己已经微醺。

她望着他,新郎官今日极其正式地将所有的发都束在了玉冠里,玉冠繁复华丽,垂下金珠流苏,让俊美绝伦的仙君看着越发如玉出尘。

他本是一张薄情寡欲的脸,仿佛永远不会有人能勾得他情动,他也永远不会为任何人涉入红尘。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为她做尽了他本来永远不会做的事。

从前昭昭听过南极洲有一片范达湖,冰层下湖水的温度是0c,再往下水越深,温度越高。

荆沉玉便像是这样一片冰封冻结的湖。

冰冷神圣的外表让人们对他不敢靠近和亵渎,也就不会有人发现,越是冷硬冰冻的外壳之下,越会有一颗炙热烫人的心。

昭昭抬起手,素白纤细的手指一点点解开他的腰封。

随着腰封落地,宽袍喜服瞬间散开,白色的里衣纤尘不染,龙凤烛摇曳的火光照耀着他,昭昭心思一动,环着他的腰一转,两人便靠在了摆放着龙凤烛的桌前。

荆沉玉靠着桌子,喜服凌乱,胸膛半露。

昭昭手指抚过他精瘦雪白的胸膛,带起一阵酥麻之感,荆沉玉一直微闭着眼眸克制自己,不将心底汹涌的浪潮泄露半分,怕惊动了试探着伸出爪子的猫猫。

猫猫的肉垫按在他胸膛上,荆沉玉喉结滑动,气息绵长而沉重。

很危险。

气氛暧昧又危险,昭昭对危险感知敏锐,当即想跑,荆沉玉立刻反手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