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万无一失,就要随时都带着花盆里的入梦草,太招眼了。
夕舟轻轻摇头,弯腰在地上写:我可以离开土,只要给我水就可以了,我要跟你一起去。
去凡界啊,她怎么能错过。
她在草身上的时候离开过几次花盆,时间有长有短,好像没有什么不适。
翟忘忧盯着地上的那行字,认真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离开土的时间长短并不能确定,不确定就意味着存在风险,她不喜欢冒险。
夕舟见她摇头,擦掉之前写的,重新写:我担心你受伤,带上我以防万一。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定要说服大师姐带上她。
翟忘忧垂眸,语调缓慢:“修真者在凡界能以一敌百,并无危险,还是说,你盼着我受伤?”
夕舟摇头,胡说,她才没有盼着……
她翻了个白眼,继续写:我才没有,这不是以防万一吗?我换种方式这样跟着你。
写完,她又回到草身上,用力跳出花盆,抖了抖身上的泥土,轻轻缠住了翟忘忧的手腕。
这样就不显眼了吧。
入梦草有着半透明的根,淡紫色的细茎,往上逐渐呈现出亮紫色的细棱形叶片。
圈圈缠绕,大约缠了三四层,像一个别致的镯子,不松不紧地缠在她的手腕上。
翟忘忧手指轻颤了一下,望着缠绕在手腕上的入梦草,呼吸微滞,或许带上也可以,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