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被紧紧缠了一下,入梦草的叶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似是在安慰。
翟忘忧脚下一顿,抬起左手腕,右手摸了一下亮紫色的叶片:“你说,师父她真的不在了吗?”
两人已经走到了北山峰,北山长老喜静,极少让人来打搅,翟忘忧也是,师徒两个都不喜被人侍候。
所以这北山峰上,平时极少见其他人。
夕舟化作人形:“你方才也说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别人口中说的未必就是真相,我们可以慢慢去找,总能找到的。”
事实上,她觉得那希望很渺茫,不过眼下不适合说那可最有可能的推论。
“大约五六岁的时候,我刚记事,只知道自己走丢了,是师父一时心善将带我回来,幸而有灵根,得以修炼。十多年来,她是师父,却也像是我的母亲,用心抚养、精心教导,可现在……”
翟忘忧偏过头去,不愿露出脆弱的模样,眼眶里的泪水不等盈满又被逼了回去,脸上的神情更冷了,似染了无法融化的霜雪。
夕舟低头,这还真是巧了,她在现代也是个孤儿,还真是同为天涯沦落人。
她没有再开口劝慰,只默默牵起了翟忘忧的手,两个人就那样牵着手慢慢走了回去。
回到房间,翟忘忧松开手,转身定定地看向身旁的人。
“怎么了?”夕舟被盯得不明所以。
翟忘忧眸光沉沉,似深潭寒冰,里面涌动着数不清的暗流。
她抿了抿唇,缓缓看向桌子上的花盆:“若师父真的不在了,我会为她报仇。”
“是该报仇。”夕舟认同地点点头,不过刚才为什么要那样盯着她。
“宗主和南山长老都是元婴后期,而我是元婴前期。”